趁男人沉默之际,她颤声道:“所以请将军放过我......”
话还没说完,他突然伸手掐住了她的下巴,低沉的嗓音散发着冷厉的戾气:“绝无可能,我不管你的过去有多少个男人,从此刻开始,你只能属于我一个人,你只能是我的人。”
【死都只能是我裴寂的人!你这副身子,以后也只能我一个人碰!】
他弯腰俯身靠近,滚烫的吻重重落在她的额头上,仿佛有什么烙印在她的身上。
崔宝嫣下意识就想挣扎,可男女的力气本就差距悬殊,更何况裴寂是比一般的武士还要勇猛的男子,她只觉得整个身子腾空而起,被他提留着再次扑进了他的怀里。
他双手紧紧包裹住她的身子,她的脸颊被迫闷进他的胸膛里,几乎变了形,她浑身动弹不得。
感觉自己被一堵墙紧紧困住了。
柔软陷入了坚硬中。
无力感袭来之际,头顶男人低沉的嗓音落下。
“睡觉!”
崔宝嫣闭上眼睛,到了这一刻如还没意识到男人对她有强烈的占有欲,就实在太过迟钝了。
到底她什么时候惹上这男人的?
此刻晕晕乎乎的脑袋,竟一点都想不起来。
脑子只剩下唯一的念头:逃!
这个人是个疯子!
还是个随时会把她拆卸入腹的疯子!
想清楚了这一点,她的意识才被疲惫的身躯拖进了无边的黑暗中,终是睡了过去。
耳边听到渐渐变得绵长、清浅的呼吸声,裴寂才睁开了幽黑的双眼,他松开了怀里的人,视线一寸寸拂过少女瓷白的脸颊,心头的怒火却越烧越旺。
他第一次下了战场,知道她在府里养面首时,险些带人杀回了京都。
之后,接二连三地收到她养面首的消息,他都彻夜未眠,他只要想到她在别的男人身下承欢时的样子,他满腔的怒火就无处安放。
所以他明知京都局势不明,还是接了旨意回京了。
无论如何,她后辈子都只能是他的人!
深夜,一道黑影悄无声息地进了破庙,刚想进里间,一块石子掷在那人脚边,截住了去路。
栾越一身黑衣抬头之际,隐隐能见到两道倚靠在一起的人影,黑影背过身去。
裴寂将怀里的少女轻轻放下,起身往破庙外走。
栾越跟了上去,神色紧张道:“将军所料全中了,监军勾结了齐王的人,和城防军里应外合,栽赃将军造反,之后齐王再带兵进宫救驾,刚刚齐王已经登基了。”
这话一落,四周顿时陷入了一片死寂。
过了片刻后,栾越继续道:“将军如不是为了这个祸水公主,也不用被这些狗腿子追赶,我们现在估计已经在千里之外了,这京都就算再乱也不关我们的事,我们只需要坐山观虎斗......”
话还没说完,就见自家将军摇头冷笑了一声,浑身满是历经战场的肃杀之气。
“那公主虽然长得好了些,但......”
栾越又嘀咕了一声,就被男人裹挟着寒光的眼神看的僵站在原地,只得话锋一转,“好在军师已经提前赶回漠北了,想来我们不至于被端了老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