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罢,我一脚踢翻了长衫鬼,大喝道:“这个就交给你们了。”话音未落,提鞭冲向左侧发愣的瘦头陀。
此时高高瘦瘦的瘦头陀眼神呆滞,长斧不在,居然只愣愣地看着我。
打魂鞭高高举起,一个醍醐灌顶。
没有脑浆崩裂,没有惨不忍睹。只一瞬间当打魂鞭嵌入瘦头陀脑壳的一刹那,瘦头陀灵体瞬间坍塌,化作一缕青烟腾起。
一侧的葛忠惠也不留恋,只乘势加速深呼吸馋了几口青烟,翻身而起,捡起地上的佩刀,扑向长衫鬼。
长衫鬼全身疲软,四仰八叉地倒在地上,没有丝毫挣扎,两柄阴曹司鬼差佩刀就架在了脖子上。
我转身一看,胖头陀现只左手有锤,一副我在哪里,我在干什么的表情。
“嘿!”我大喝一声,笑对胖头陀说道:“再给你一次机会,看你中不中用。”
胖头陀被我一语惊醒,瞬间满脸凶煞,口中尖牙将下嘴唇生生咬碎,猛喝一声,发疯似地举锤冲来。
我就站在原地,双眼紧紧盯着胖头陀的兽眼,一动未动。
还别说,眼睁睁看着铁锤袭来,虽然知道不能伤我分毫,还是有点恐惧和害怕的。我竟然忍不住闭起了双眼。随着头,脸,胸传来几处酸麻,一阵弱似一阵,我知道胖头陀已经强弩之末。这可能是因为他逐渐力竭,也可能是他渐渐地怀疑、惊讶、泄气。
我缓缓睁开眼,看着呆若木鸡的胖头陀,问道:“完了?”
胖头陀没有说话,只是直勾勾得看着我,眼中是极其不可思议又恐惧的神色。
此时的胖头陀,早已没有先前的嚣张跋扈,犹如一个泄了气的皮球,全身萎靡之状。
见到胖头陀这幅样子,我只想说,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呢?
我一把卡住了胖头陀的脖子,说道:“给你机会了,可惜你不中用啊。你和我拼,你有这个实力吗?”说完,五指一紧,胖头陀在错愕间化作一缕青烟。
这股灵体能量是彻底浪费了。葛忠惠和张亮正虎视眈眈地紧盯着倒地的长衫鬼。这一缕浓厚的青烟一分不剩地消散在空气中。
“把他架起来!”
随着我一声大喝,葛忠惠和张亮一手持刀夹着长衫鬼的脖子,一手将长衫鬼拎起,随后膝盖后狠狠一脚,将长衫鬼双臂后缚。
长衫鬼双膝跪地,生无可恋。
我不说话,只是紧紧盯着长衫鬼的眼睛。他的眼神与我相交只片刻,就挪往他处。
“说说吧。怎么回事?现在由我来和你谈谈交易!”
从遇到此三个罪魂到现在也未过多久,可形势已经彻底倒转。刚才盛气凌人的长衫鬼已经沦为俘虏,而那两个彪悍跋扈的头陀已经烟消云散了。
长衫鬼喉结微动,问道:“你究竟是什么人?”
未等我回答,葛忠惠狠狠地在长衫鬼背后一击肘锤,骂道:“你还以为是刚才呢?这是帮诵使者马大人。问你什么问题,你好好交代。坦白从宽,抗拒从严。若是马大人觉得满意,说不定手底下一松,还能留下你一条狗命。若是还这幅不知死活的样子,你那两兄弟就是你的榜样!”
长衫鬼似乎对葛忠惠的威胁毫不惧怕,连看都不看他一眼,问道:“我纵横阴曹地府活大地狱几百年,从未见过你这般横练功夫。我服气,就你徒手抓住我宝剑之时,我就知道我们绝对不是你的对手。今天也只怪我们有眼无珠,是我们以卵击石。你能不能告诉我,你练的是什么功夫。”
此时这几句话,听着语气诚恳,似乎已经心服口服,有投降的意思。既然如此,我也不介意多说几句。
只不过问我练的是什么功夫,我总不能告诉他我真实的来历吧。
心中转念一想,胡诌一番,假装淡然道:“我这套功法,名叫磐石功。取稳若磐石之意。”
“磐石功?”
听此名字,不单是长衫鬼,连葛忠惠和张亮也口中喃喃复述了一遍。确实,哪怕是张亮知道我非常悍勇,知道我神秘由来,可也从未听我说起这悍勇的根本原因。
只怕我这随口胡诌的功法,他们已经牢记于心,而且还当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