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琳琅跟在温浅言身后走进来,看到一个贼眉鼠脸的糟老头坐在太师椅上,一脸惬意的喝着茶,吃着陈记的桂花糕,撇着嘴,眼睛还不忘关注着那边撒泼的妻女。
坐在地上的老女人,满脸肥肉、蓬头垢面,一把眼泪一把鼻涕,看着就恶心,另外两个看着比娘亲年长几岁的妇人正半蹲在地上跟梁夫人依依惜别。
梁大姐看到温浅言进来,想扑过去撕扯,没想到六年过去了她竟然没什么变老,还是那般狐媚娆娆。
“弟妹,不是我说你……”
梁展博走到温浅言向前,挡住所有人的目光,朝寒冰冷声说。
“送客!”
梁大姐,梁二姐还想说话,梁展博的脸色漆黑,她们不敢再上前。寒冰脸上的表情复刻了梁展博,梁家姐妹二人只能讪讪的对梁父梁母告别,梁二姐不停的劝说。
“爹娘,女儿先回家去,有什么你们好好跟弟妹说,一家人有什么误会解开了就好,别闹的太难看,对侄子前途不利。”
梁展博是没想到当着自己的面,梁二姐临走还不教唆爹娘找温浅言的麻烦。
“寒冰,马上派人去城西的甲子巷,把姓刘的一家提到公堂上,罪名是读书人私得有亏;另外让人去封了富贵酒楼,查清楚他们的货源,是否合格,整改后再让其开张。”
梁二姐与爹娘话还没说完,听到梁展博要封了婆家的酒楼,整个人弓起身朝梁展博扑来,“啊……”
“锵”,寒风的剑出梢,挡在梁展博面前,梁二姐见亮家伙,瑟瑟发抖,这回真的偷鸡不成,蚀把米!
姐妹二人不敢再做停留,赶紧往外跑,还不忘朝爹娘使眼色,让他们帮帮自己。
梁展博还没来的及对儿女介绍父母,梁老爷只顾着吃喝,还不批评温浅言。
“我说儿媳妇,你也太吝啬了,公婆上门就用这下等茶叶,点心招待,也不怕传出去让人笑话。”
“还有,那两个小兔崽子就是你在外的私生子?还不赶紧过来磕头请安!”
“哼”,梁夫人坐在地上,看着温霖轩与温琳琅,再看看梁展博,真是一个印子印出来的,想说不是儿子的种都不行,难怪敢那么嚣张,连面子都不给老三家的。
温霖轩忍着,他不想给折辱娘亲的人磕头,谁让对方是老爹的父母,对方这样做,他还不能反抗,敢怒不敢言,只能含泪把目光看向梁展博。
对于爹娘这般无赖的行为,梁展博也无计可施,初次见面,总不可能真不让儿女给祖父祖母磕头。
温浅言也不知道怎么办,孝道摆着,除非一辈子不认梁家血脉的身份,否则这头肯定是要磕的,正准备让儿女给梁父梁母请安。
温琳琅盯着两个老人看了很久,观察到他们举手投足间的神态变化,不像传说中那般无脑啊,难道真有高人指点?
“您就是我传说中把我娘亲赶出家门的祖父?”
“噗”,“咳”,梁老爷被温琳琅一句话差点送走!
传说中,他还没死就成了她嘴里的传说!
还有这死丫头怎么知道他们当年把温浅言赶出梁家之事,一定是温浅言这毒妇说的。还有这个叫温琳琅的死丫头真是像她那下贱的母亲一样,让人讨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