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槿星净了手,扬着下巴,对着门外说道:
“那药制作起来甚是繁琐,上次卖给周氏五百两一瓶,还不够本钱,若是周氏要,那便卖给她八百两银子一瓶吧。”
那传话丫头闻言一愣,也没说什么,只转身去了。
绿竹伺候司槿星喝了热茶,才道:“将军真是的,一点求人办事的诚意都没有。”
司槿星冲她摇头,那司骏山恐怕是根本不信她,只当她是颠倒黑白之人吧!
松园。
司骏山听着下人来报,那二女儿竟又谈钱?还坐地起价!
都是一家人,为何要做得这么绝!
好!好!好!
反正,她与司府也没有什么亲情可言!
他沉着脸,道:“凌肃,你去账房取一千六百两,给她送过去!”
凌肃领命转身而去,只是须臾,便回了来。
他犹豫道:“将军,账房上扣除今日这一千六百两,便仅剩五百两银子了。”
司骏山闻言大惊,他每年的俸禄有两千五百两,加上皇家偶尔的赏赐,还有府上购置的几个铺子田产的租金,盈利。
这几项加起来,一年怎么也能有个五六千两的收益,再扣除府上的吃穿用度,少说也能有个两千两银子的剩余。
这些年下来,府上怎么也能有个两万两的盈余。
十年前,蓝氏管家时,她时常与他说这些,所以他是有些印象的。
“账房先生说,夫人前阵子支走了三万两库银......”
司骏山怒目圆瞪,三万两银子,那是多大一笔钱财,她是花到了哪里去?
他摆手让凌肃退下,颓然的跌坐在椅子中。
这个府上,真是越来越不像家了.....
司槿星拿到了钱,便开开心心的将止痒药给到了管家刘福的手上,还说了一句:
“买五瓶送一瓶,用好再来!”
刘福气得手都抖了,嘴上却还得道谢,道:“是,谢过二小姐。”
半个时辰后。
司槿星刚给紫苏的娘亲把了脉,换了药,回了房间。
青蝉便闪身进了房门,道:“王妃,他出发了。”
“好,那咱们也出发。”司槿星放下手中的笔,站起身走出了房门。
司骏山在一阵颠簸晃悠中醒来,此时天色已经沉了下来,他借着昏黄的烛光,看清了,他正躺坐在一辆疾驰的马车之中。
他蹭的坐直了身子,怒声喊道:“你竟敢将我迷晕!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
没错,他对面坐着的便是自己最不想看到的二女儿。
他怎么都不敢想,自己竟被她迷晕,还被“打劫”出了府!
司槿星打量着自己这便宜渣爹,嘲讽道:
“真是不知道你是怎么当上将军的?如此昏庸无用,你那俩眼珠子,是摆设不成?”
司骏山闻言,面色一沉,道:“大逆不道的孽障!这是你一个深闺女儿该与父亲说的话吗?”
司槿星不想理他,只扔了一句:
“行了,司大将军,快收了您的气势吧,您要想知道十年前的真相,就闭上你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