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妾昨天罚了红娟那丫头,您知道了吧?”王颐边给他整理衣服边问道。
“唔。”向禹点了下头,“一个下人犯错就得罚,孤等会叫卫临敲打下,这个人对你有用,她会武力能保护你,好好驯着。”
王颐见他这么上道,立马踮起脚就在他的脸颊重重地亲了一口,“啵!”
“啧!”向禹捏住她的下巴处,“不要来勾孤!胆大妄为的小东西!”
这女子,身上自有一股劲儿,肆意、洒脱、大胆却又孤勇。
向禹看着他的娇娇儿说道:“走了,本王须得处理公务去。”
望着他那高大英朗的背影,王颐捂嘴在那偷笑,这才哪到哪,以后她得慢慢地让这位古代仁兄见识下后代的多种理论知识是如何运用的。
等她也收拾妥当就去找了马荃荃。
“妹妹这命是真好!兜兜转转又回来了,还被封了夫人。坐吧,我还得感谢你没有跟王爷告发我呢!”马荃荃说道,心里有些吃味,就单单觉着一个陪嫁丫鬟能破例提了身份真真是罕见。倒不是羡慕王爷给的宠爱,她的心在别处本就无意争宠,只是如果有王爷的宠爱倒也好办事些,她只是一颗被人安插在禹王府的一颗棋子而已。当初让她逃离也有五分真心,另外五分怕她碍事。可现在谁知道她日后又会有什么造化。
“姐姐本就是帮我,我如何要作那等不知好歹之人。今儿来主要想把它还给你。”说着王颐将那块黑色龙晶递给了马荃荃。
“这个既然对你很重要,我也就不夺人所爱了。但是我还需要你帮我一个忙,是否可以帮我打听下一个叫玉勇的男子。”王颐接着说道。
马荃荃有些吃惊地望了她一眼。
“他是我一个要好故人的哥哥,临终托付说是打听到哥哥可能在这塞北,受人所托而已。王颐解释道。
“这个我着人去打听下,就只有名字不一定好找,有了消息再通知你。”马荃荃说道。
“多谢姐姐!”王颐说道。
书房内,向禹看着手中的文书,卫临候在一旁。
“王爷,您让属下去打听玉夫人早年的事情已经安排下去了,只不过时间隔着有些久需要花些时日。探子来报说玉夫人的哥哥倒是没有走商贾之路,蒋家没出事前,经地方举荐倒是中了举人老爷身份,今岁参加会试竟取得殿试资格,一家人正准备往汴京去。这个需要告知下玉夫人吗?”卫临说道。
“回头知会她下,钱经络的底细查得怎么样?”向禹问道。
“回王爷,属下正准备回话呢。这个钱经络原是江南钱氏世族旁支,但是幼时被过继给了嫡系宗族,这嫡系宗主叫钱振,却是两江都督钱大人的堂兄,牵涉钱大人这边需要再探查下去吗?因着是咱自己人属下需要请示您。”卫临说道。
“查,接着给孤查下去,切记秘密行事。”向禹吩咐道。
“还有那个马荃荃,给孤多留意些,本王倒要看看她跟姓郑的什么时候露出狐狸尾巴来?枉母后信任他一场!”
“是的王爷!属下遵命!”卫临回复道。
在他们临行回汴京的前一天,马荃荃给王颐带来了消息,说许老伯那边打探到了一个叫玉勇的男子,不知是否就是她想找的,许老伯今天带着那个叫玉勇在老地方等她一个时辰。其实,王颐也不知道,那天原主就说了个名字,其他的也一概不知。只是想着让马荃荃帮着打听下,没想到还真有人叫玉勇。她有些纠结,她到底去还是不去,去了也是不知如何辨认。
“玉夫人,午膳来了。”红娟恭敬地说道,看来卫大人的敲打挺管用,这些天红娟听话得很。
王颐用完膳决定去找下王爷看下如何请示下她要出趟府,最后她还是决定去看看,万一这个男子就是原主要找那个,原主灵魂看到他会不会再次回归,她其实非常想知道这身体的真实身份。
“王爷,妾想出趟府采买些稀奇玩意带回去。”王颐对着向禹开口道。
“孤这会子没有时间陪你去,让卫临跟着去?”向禹想把事情处理完明天一早出发回汴京。
“王爷,妾哪敢使唤卫大人哪,再说您这万一有事要他去办那不就耽误您正事了,就让红娟跟着就行了。”王颐本来连红娟都不想带。
向禹最后点头答应了。
等出来也将军府,王颐直奔与许老伯约定的地方去。
远远地王颐瞧见了许老伯,还是那辆马车。再往前走了些距离,“红娟,你不必上前,在此等着就行。那许老伯王爷在草原也见过,本夫人有事情要交代他。”王颐吩咐道。
“好的,玉夫人。那奴婢就在此等着您!”红娟说道。自从卫临给她说了从今往后她的主子只能是这位玉夫人了,保护好玉夫人是她的唯一职责,她也就不敢再造次,尽管心里头还有那么些不服气。反正这里离着也不远,有什么突发情况也顾得着。
“颐姑娘,你来了。”许老伯亲切地问候道。
“颐姑娘请上马车,人在里头。马大人吩咐我去打听的时候还挺吃惊,这不是问到自家门口了。刚好我八年前收的养子就叫玉勇,但是个哑巴,倒是能写一手好字,这名字还是他自个写给老身的哪。今天带来给你瞧瞧,看是不是你要找的。”说着也跟进了马车内。
王颐掀帘进去,就看见一名男子低头坐在那条凳上,身量应该不矮,脸上肤色本该是白净的只是被风吹日晒看着有些发红,浓眉大眼高鼻梁,是位偏偏玉公子。
许老伯走过去跟他手语介绍了下。当他抬起头看向王颐时,有一瞬地失神但很快就掩饰过去了。只见他站起来躬身向王颐问候,王颐只是点头回应了下。她真的是无从得知这眼前的男子是否就是原主要找的。这后脑勺那处疼痛感迟迟不发作,也就是说原主灵魂没有要回归的迹象。
就在此时,只见那叫玉勇的男子突然很失礼地抓起她的左手,粗鲁地将水袖往下拽到胳膊肘处。一切发生得太快,王颐都不知道他想干什么,他就放下了她的胳膊然后跪地请罪。
旁边的许老伯打了下他的头,“逆子,你想干什么,不得惊了颐姑娘。”说着对他用起了手语。
“算了,老伯,我看他应该不是故人要找的人,就这样吧,我先回去了,今天辛苦您跑了这一趟!”王颐最后无奈只能先离开。
待王颐离开后,玉勇偷偷地掀开车帘伸头往外看,看着她的背影眼神有激动有不舍。
然而他的一切动作却被人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