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昨晚实在不好意思吵到你了。”王颐心里有些过意不去。
“没事儿,你要不去草原上走走,这清晨的空气鲜的很!”大娘看着王颐那无精打采的模样想让她出去走走。
王颐点点头,和大娘一起收好毡账后就出去了。
望着那辽阔无垠的绿草原,远处有几个毡包里的人也醒了正在旁边生火做饭,那袅袅炊烟看着就让人心安。
她深呼吸了一口空气,真的很新鲜哪!
她已经远离了,这里是草原深处的一个犄角旮旯,任谁也找不到她,她喜欢这里,她可以重新开始的,所以,有什么可担心。
但是,远处传来一阵阵紊乱急促地马蹄声将这一切打破了。
只见十几匹马疯狂往这儿冲过来,其中一匹马上坐着的一个人她瞧着有点眼熟。
待近了,她惊恐地睁着眼,是金达央!
她急忙低头转身,但是已经迟了。
马背上的金达央发现了她。
一行人来到她跟前,金达央在最前面,右手捂着左胳膊处,那里有鲜血不停地渗出来。 “转过身来!”他出声道。
王颐无法只得转身,但低着头。
金达央用眼神示意旁边的护卫,护卫领会后举起长剑威胁道,“抬头!”
王颐被那锋利的刀光吓得哆嗦下。
她慢慢地抬起头来。
“你怎么在这儿?”金达央出声发问。
“单于!她肯定是那个狗王爷的奸细!”旁边的神四喊出声,“上回属下几个被她骗得惨哪!”
“奴见过首领!”王颐无奈只得跪下来行礼,不能硬杠。
“奴不是那奸细!奴也是没有办法,只不过是自救罢了。请首领明察!”
金达央跳下马来,又是一抹邪魅的坏笑挂在嘴边。
“你是那狗王爷什么人?上回偷拿本君主的腰牌快快还来!”
王颐顿了下,“奴就是他的丫鬟而已,奴这会在这儿办些私差。腰牌奴给弄丢了。”她想着留着它总归还有些用的吧,不能还他。
金达央走近她身前,用带血的右手挑起她的下巴,“这么楚楚可怜的美人儿,怎么满嘴胡话,可真是丢了?要是发现你不说实话,就别怪本君主对你不客气!押走!”
王颐挣扎不过,被带向几里处的毡包那去。
土坯屋前,李大娘着急地来回走动,颐姑娘怎么还未归。
又等了会,她跺跺脚赶紧跑向另头去寻许老伯去了。
白望坐在屋前,望着远处的一行人,也焦急地呜咽着。最后它朝着那个方向犬吠了几声后跑向那里,它闻得到那熟悉的味道。
王颐被绑住手脚“请”进了一个毡包,外面传来几人说话的声音。
“医士,单于这伤不要紧吧!”是一个护卫的声音。
“无碍,休养几日便可。卑这就去弄药过来。”一个老者的声音。
“那个狗王爷是不是魔怔了,追着我们不放!真他妈的晦气!”另一个士兵骂骂咧咧地。
“小点声,让单于好好安歇下。”旁边人提醒着。
王颐坐在毛毡上,双手绑在身后,双脚也捆得结实。
她才刚刚憧憬美好生活,还未等开始就结束了,此时她清醒地意识到自己想要的所谓逃离是不是在这个世界中本就不现实?她手无缚鸡之力,要不是跟马荃荃谈了交易她本来也是身无分文,一个无任何助力的弱女子就算逃离了那剧情又如何,她能生存得下去吗?所以,最后的最后,正如原主所说根本逃离不了,一切不过是徒劳而已?
那种认为自己无所不能的倔强感慢慢地在消失。
她望着这毡包圆顶,继续发呆,这个金达央明显是不相信自己所说的任何一句话,他抓她来又有何打算?
有什么东西在拖拽自己的衣裳,她低头一看,“白望!”
她有些惊喜,随之降低声音,“白望!你怎么来了?赶紧回许老伯那里去,这里危险。”
它似乎听懂了,但是不走。
无奈下,王颐只能双脚抬起,假装踢向它,“赶紧走!”
白望有些迷惑得看着她,见她一直用脚赶它,最后跑了出去。
王颐松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