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一刹那,王颐迅速窜到门口外接着关门插栓,一套动作一气呵成。里面的老九傻眼了,这女子奸得很哪,“啪啪啪!”他在里头粗暴地拍着门,“开门!开门!”最后他凶狠地踹着门,一脚又一脚,奈何门动了动,似乎又没有动。
门外的王颐却早已经消失得了无踪影。
王颐一路扮丫鬟行径,看到有护卫兵就躲起来,等他们一一走过才出来。走到临宅院外门时,突然右后方跑出来大几十个护卫整齐列队向外跑,领头的士兵边跑边喊道:“快!快!后头的全部给我跟上!”。
王颐吓得连忙猫进一处花草从里躲了起来,等等,王颐忽然看到刚刚出去找人的叫神四的侍卫他们几个也在列队里。看来是出什么事,这宅院护卫基本上出动了。等他们走远,王颐起身毫不犹豫地出了宅院。
她一路上加速快步向前走,就差跑起来了。这里看起来像是一个小镇子,道上穿梭的行人拉拉稀稀的,道两边有一些摊贩在叫卖,除了刚刚那座宅院,她这一路上还没遇到一座像样的房子。基本上是一些土坯子砌起来像毡包模样的土房子。走了大概三刻钟,她终于看到了城门口,说是城门口,都好听了,其实就是土坯子、树杆子、干草垛简陋搭建起来的。她放缓脚步,边往远处的城门口眺望边思索她身上没有路引,怎么出城。等她稍微走近些一看,门口连个守门的士兵都没有,百姓都是自由出入的。她开心极了,赶紧加速往前走去,没人盘查,她出城了,
走了好久,等她回头一看,那小城镇成了灰蒙蒙的一块抹布似的被丢在一片绿意盎然的草里。这大草原何时能走出去的,她这会是两腿灌铅,又饿又渴。她逼着自己继续往前走,一刻钟后她终于看到了可以歇脚的草亭子,一位大叔大娘在那儿煮野茶。
她快步走过去“给我来碗茶!”,幸好她一直捂着些碎银在身上。
“好咧!姑娘!您坐,茶马上来。”
王颐坐在草席编的矮凳上,大口喝着凉茶,感觉总算舒服了。
“大娘,这草原得有多深哪?”王颐想打听下路线。
“姑娘,您这是头次来我们这和硕镇吗?这方圆几百里都是大草原哪,想走出那可难咧!”
只见头绑布巾,脸蛋黑黄黑黄的那位大娘热心地回答道。
王颐听后,禁不住想这下可如何是好。
“姑娘,您在这儿出门就需得骑马呀,这儿用两条腿走出去,那得猴年马月!”旁边的大伯插话道。
这可要难到她了,就算有马她也不会骑呀?更何况哪里有马?
“姑娘,你一会往东南方向走,走了大概十几里路可以看见那儿有个马场,你去那里挑一匹马吧,不然你甭想就这样走出去!”大娘突然低声说道。
“大娘,那在这儿是可以随意买卖马匹的对吧?这一匹马得值多少银两?”
大娘凑过来轻声答道:“这是匈奴人偷偷在这儿养得马场,我们这儿偏远的很,朝廷哪管得了,这里有我们汉人,也有不少匈奴人混着呢。一匹马最起码得这个数!”说完只见大娘用手指示意了个数。
王颐被吓到了,七八十两就是给她现卖了连个零头看能否够着,看看,这是什么时代,马比人值钱。
她坐在矮凳上冥思苦想,这得想想什么办法呢,突然灵光一现。
王颐急忙付了银两就往大娘说的那个方向走去。她先去看看,反正让她拖着双腿走几百里那完全没有可能的,不如去试试。
等她走到马场,累得她直喘气。
“有人吗?”王颐冲着一个毡包喊道。
不一会儿有个身穿土金色胡服的大汉走了出了,“姑娘,你有什么事儿吗?”
王颐从袖口掏出那个腰牌,神气地说道:“这个认识吧?看看,金达央!”
还未等她继续往下说,只见那个大汉急忙跪下,“姑娘,您怎可直接称呼我们单于的名讳?您是什么人?”
王颐知道在古代少数民族那族人对首领是有着不可比拟的绝对信仰,但她没想到一个腰牌就让这壮实大汉直接下跪,她心里的有些成算。
“我是单于新封的夫人,他在前头忙和呢,叫我来这儿学骑骑马找点乐呵。你赶紧带本夫人去挑上一匹好马来。”
“要那种驯服好的温顺点的!”王颐最后补充道。
卓尔心中有些狐疑,单于怎么能看上他这么点小马场呢,难道单于在附近?他突然两眼发光,热情地招呼王颐往旁边的马圈走。
王颐在马圈里看了一会,突然一匹全身黑得油亮的马让她眼前一亮,她用手指指了指,“就它!”
“夫人咧,您好眼光,这匹最近才被驯服的,是匹漂亮的母马,性格温顺的很!让卑给您牵出来,您等着!”卓尔边说边往马圈里去。
一会儿马儿就被牵出来,王颐几次骑马都是男主带着,说实在她一点把握得没有,她能骑吗?
她伸手抚摸着,马儿竟然低头向她撒娇地拱了拱,软软的毛发,温热的皮肤,这种触感和互通让王颐感觉很治愈。就在一瞬间,她似乎又被一股力量控制住,脚踩住马脚夹子,另外一只脚从马屁股后面翻过去,一下子就上了马,双腿夹紧马腹两侧,拉紧缰绳,一甩马鞭,马儿慢慢跑了起来,一套动作下来行如流水。
王颐此刻想要尖叫,她极力控制住内心的激动,原主竟然会骑马?!
“您走好咧!”后头传来那个汉子的喊声。
王颐被马儿带着飞跑起来,她心脏“嘭嘭!”的跳动声和耳边“呼呼!”的风声和在一起,带给她即刺激又自由的舒畅感觉。她有点不满足这样的速度,用力甩下鞭,马儿得令加速跑了起来,此时,天蓝,草绿,天地之间只有她骑马疾跑着,这一刻的美好真希望可以永远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