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傻儿,你爹爹也是为着你好,以后你就明白了。你爹爹这七品芝麻官,也是劳心劳神的,而他这为着的就是整个张氏还有你啊。”
“好了,赶紧歇息会吧。这一大家子今天可都没有午睡,我也有些困顿了。等晚些时候且让你爹爹先去郑府打探下,说不一定还有转机。你跟郑家大郎,等这个事儿彻底翻篇了再说。现下起不许你跟他再私下见面,听到没。”
“知道了,母亲。”张月姣心有不甘却只能答应道。
晚间,在昏暗无比的丫鬟大通间里,王颐躺在通铺上,小心地翻身,然后偷偷的从衣兜里拿出一个瓷白小瓶,是刚刚临下马车的时候,男主硬塞给他的,说是活血化瘀的药粉,让好好擦擦被踢的伤处。
她悄悄的把药粉撒在手心,然后按压在小腿被踢处,轻轻地揉捏起来,一阵清凉,果然舒服多了。
这一刻,她感觉从来没有过的放松。
明天是美好的开始。她渐渐闭上双眼进入梦乡,脸上还带着微微笑。
而禹王爷扬州府宅中,他此刻又在看着从成光年那里搜到的名单。只见他皱着锋眉,沉思着。
得太子哥哥令前来扬州城已有三月余,虽说已经查处了不少私盐贪官,但是他总觉得这些都是虾兵蟹将,真正的幕后主使以及与指向朝廷牵扯那位的直接证据还没能找出来。成光年口中重要消息还没来得及问到就被灭口了,明显敌人在暗处。
卫临站在旁边实在看不下去了,自家王爷从飧食过后就待在这书房,一会儿写写画画,一会儿看看那份从成大人那里得来的名单,,忙和忙和,眼看要过子时了,他忍不住打断道“王爷,该歇息了,明早还要赶路呢。”
“等等,去把烛火端过来。”向禹吩咐道。
卫临小心翼翼到移着油灯靠近他。
只见向禹将名单凑近火苗,快速过一遍拿起。
“有字!王爷!”卫临叫道。
“我看见了,大惊小怪的干什么。”向禹看着纸上跃然出现的字。
“有意思。”
卫临捂嘴,“王爷,这……”
向禹没有接话,放好名单,看着卫临说道,“咱府里是不是养着一批乐师呢,去,给我找个会吹箫的过来,我先去沐浴。等会直接让他在寝室的耳房候着。”
卫临赶紧去找乐师去了,边走边纳闷,这都快半夜,自家爷怎么想起来听曲了,有这么难眠吗?
不一会儿,向禹顶着湿漉漉的头发坐在八步床边,旁边两个小厮用布帛在帮他干发。
头发将将不滴水了,向禹不耐烦挥手让小厮们下去。“卫临!”
“来了,王爷。”卫临跨步进来,“爷,您吩咐。”
“吹箫的呢?赶紧吹一曲,孤等着要安歇。”
“得咧,属下马上就安排。”卫临连忙道,随后就出去了。
箫声响起,还不到一炷香。
“卫临,进来!”
卫临乐颠乐颠的跑进来。
“这找的是什么乐师,当孤的银钱都是白得的。赶紧给孤撤了!”
卫临愣了,王爷今晚火气特别大。
他又灰溜溜地出去了。
安静下来后,向禹平躺下。
他只觉着浑身暴躁,这莫名的情绪来得有点奇怪。闭上眼睛,准备寐下。但是不一会一张梨花带雨的妖媚脸出现在脑海中,同时他似乎还听到了阵阵缠绵婉转的箫声。
他突的睁开眼坐起来,仔细听又什么都没有。“卫临!”
“唉,爷,怎么了?”听见招呼声,卫临赶紧跑进来。
“你过来!”
卫临凑近。
“再近点!”
卫临再凑近。
向禹俯身跟他耳语。
只见卫临的表情十分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