夹一块白菜帮子,“唔,脆,略酸,爽口,开胃。”
吃一口鱼肉,“入口即化,有高汤的味道,好!”
一顿饭,主仆三人吃的香甜。
打个饱嗝,满足的拍拍肚皮,员外独自一人出了饭堂,看似随意的闲逛。
这时一队维持秩序的杨家军经过。
“脸色红润,说明吃的不错,精神头足,说明对主家有忠心,走路齐整,说明平时训练得法,再加上这精良的长矛,呵呵”
员外面无表情的摇摇头,逛了逛,出了小杨堡想往后走,走了没几步,两名执勤的杨家军上前拦住他,客气的说道:“这里是我们老爷的庄子,外人不得进出。”
“哦,抱歉抱歉,两位小兄弟,来,这是两块碎银子,拿去吃酒。”员外一脸歉意状,随手掏出两块碎银子,怕有四五两。
“我们老爷有家规,敢拿外人的银子,就打断我们的腿,呵呵,这位老爷您还是收回去吧,请去前面。”
看了看两名家丁脸上正色坚决,不像作伪的表情,员外默默的收回银子,点点头慢悠悠的往回走。
“无规矩不成方圆,呵呵……”
走回杨堡,员外还是随意的逛着,看他谈兴挺足,在那扯着一名菜农拉着家常。
“老哥哥,在这卖菜方便不?”
菜农看对方一身绸面员外袍,长相斯文,不敢怠慢,乐呵呵说道:“呵呵,这位老爷,小老儿在这卖菜当然方便了,不用进城交那城门税,而且这里还规整,有专门的摊子,只要一年交一百文钱,没人跟俺抢位子,老汉很知足。”
“是嘛,那确实方便。”
一来二去,两人热络不少,聊着聊着,员外看似不经心的问道:“老哥哥,这二郎神家丁不少吧?得有个七八百。”
“嗳,这位老爷小瞧俺们杨二郎不是,”菜农指着不远处巡逻的家丁,自豪的说道:“这样威武的家丁,俺们杨二郎怎么也得有个三四千。”
“不能吧?三四千?”员外一副不相信的表情。
“俺还能骗你不成,三四千俺都说少了,听别人说得有个七八千。”
“是吧,老哥哥莫怪,我也就是随口一说,呵呵。”
聊了几句,员外告辞菜农,叫上家仆,在宾馆开了两间客房。
“唔,这什么宾馆还真干净。”
看到房间里面的整洁布局,员外已经毫不惊讶了。
两日后,主仆三人结账退房。
四月二十三日,松江府华亭县徐家庄园。
“家主,一路看到听到的一切就是这些了。”
“好,辛苦了,下去领二百两银子。”
“是,小的告退。”
还是那个厅堂,等那员外下去后,只剩下徐本高兄弟三人。
“二弟,你怎么看?”徐本高脸色有些阴沉,没想到这杨天竟有这样的家底。
“大哥,要真如徐经调查所得,起码三千家丁,那红花商会又开满山咚四府,这杨天财力跟武力了不得,刚才徐经说的种种细节,都说明这人很会做生意,再加上他有魏忠贤的背景,大哥,怕是……难!”
徐本颜脸色也很是阴沉,对方权财力都有,真不好弄死他。
“大哥,二哥,难道就这么算了不成?”徐本武犹自不服气的道着。
徐本高没应声,暗自揣摩着,如今朝堂上京察已经开始,东林党正在大肆攻击齐楚浙三党,已经占了极大优势,眼看整个朝堂过了今年就是东林党一家独大,可即便如此,东林党却愣是收拾不了魏忠贤,反而这个阉人越来越受天启宠信。
看来朝堂攻击走不得,平白惹得魏忠贤掺和朝堂之事,外廷是万万不能让这阉人插手的。
想到此,徐本高不由无奈摇摇头,他们徐家强就强在朝堂上,跟徐家交好的东林党人比比皆是,可这武力,江南各大豪族加起来,有没有五千能打的家丁还难说。
“大哥,我看不如先跟这杨天谈判,看看他到底是个什么人,他想要做什么,要是要求不高,咱们先忍让一时,大哥你看如何?”
“什么,要咱们徐家向那狗崽子低头?”徐本武腾的起身看着他二哥,就要张口说不行。
“坐下!”徐本高轻喝一声。
“……哼!”
“……也罢,二弟说的有道理,几千人手,以咱们徐家跟海上那些关系,真要硬吃,也就吃了,不过这事后的善后不好办啊,那些海上人……”徐本高沉声说到这里不想再多说,“二弟,依你看,该派谁去跟那杨天见面为好?”
“大哥,我想亲自去看看,看看这杨天到底是个什么人。”
徐本武又坐不住,腾的起身大声道:“二哥,我带人陪你一起去,万一那狗崽子对你不利,我就护着你杀出来。”
“荒唐!怎么杀?对方可有几千精壮家丁,咱家才多少?坐下!”徐本高有些动气,自家三弟除了勇武之外,真是,哎!
“就这样说定,二弟,到了那一切小心。”
“请大哥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