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明看着四周的雾气，四周只有无穷无尽的黑色雾气，一直在的林清诗她们都不见了。

“梦。”

吴明神色淡定的变化出一张座椅，盘膝坐在上面，静静的看着四周的雾气。但雾气没有一丝变化。吴明于是躺在椅子上，闭上了眼睛，什么都不理会。

“你还真是冷静。吴明，我又来招揽你了。这次你加入我们吧。”

吴明坐起身子看着四周没有变化的雾气，疑惑道：“我们见过？”

“现在见过了。”

雾气中的天空中出现一双黑色双眼，眼睛漆黑如墨，犹如深渊一般，眼睛静静的注视着吴明。

吴明看着眼睛，思考了一下道：“我们未来见过。但我没有感觉到时间扭转的感觉，而且这里扭转时间，怕是六阶，甚至七阶也不是那么容易吧。这里的时间只有一条直直前进河流，看不见终点，看不见支流。那么就不是时间扭转。或许是未来的你，告知了现在的你，又或者是预言一类的能力。”

双眼静静的看着吴明，没有辩解，淡淡道：“你很理智，也很冷静。这样不好。未来你或许会因为这份理智冷静变得疯狂。这是来自过来者的告诫。”

吴明撑着下巴，淡淡道：“未来的事，未来的我去操心。现在的我，静静的看着就行。”

“是我失礼了。我只是看见了你的一面，就以为是你全部。”

“您这样的大人物也会道歉？”

“为什么不了？我又不是不懂礼仪的傻子。我只是在常人，还有一些人看来疯了罢了。疯了不代表没有理智，没有礼仪。而且礼仪只是正常的社交仪式罢了，不需要太过在意，只是为了双方舒服罢了。就像吃饭，有人喜欢用筷子，有人喜欢用刀叉，有人喜欢用手。除去筷子，刀叉，吃饭的本质不过为了吃饱，吃好。只要能吃饱吃好，怎样都行。”

“您很健谈。”

“还好。漫长的岁月，我见证了许许多多，有些事哪怕我不在意，但时间和经验，已经给了我答案。就算我不健谈，漫长岁月里，也会习惯和了解。”

“您这样一位理智的人为什么会被关押？”

“因为我疯了。”

“但我觉得您没有疯啊。”

“疯的定义是病了。不全是疯狂。你口中的疯，是疯狂的疯。而我的疯，是病了。我的病无药可医。不过在大多数人看来，我其实没有疯，很正常。因为一般道德伦理，杀人是罪，但如果是战争和自保，杀人既是救人。看所处的位置，所思考的问题罢了。”

“那您站在什么位置了？”

“我站在自己的位置。我只是觉得世界碍眼，就毁灭了那些世界所在的文明。为了有趣，引导了几场有趣的戏剧。在我看来我就是踢毁了一些蚁窝，玩弄了一下动物。但在那些文明，和那些守护者看来，我就是文明破坏者，文明的践踏者。所以我错了，因为我败了。如果我胜利了，那么我就是文明的升华者，邪恶文明的终结者。但我的理念不被常人理解，所以被定义为疯。”

吴明沉默许久，叹息道：“您毁灭了不少文明，引导戏剧！我可以问问那戏剧是什么吗？”

“这里的诡异你见过了吧。”

“嗯。”

“我和几位朋友的兴趣，就是投放类似的诡异，然后看着那文明之中的生命怎么选择。”

“他们实力如何？”

“倒是有趣。实力强大你会认为正常，但实力弱小你却认为异常。他们实力，科技能力都很低级。个体实力甚至没有这里一阶强。这里的一阶已经是不少世界很强的存在，毕竟是超凡。而科技实力，不过才萌芽不久，最强不过才踏入星球。当然我们也会找那些实力强大的世界。就比如有着和我一样存在的世界。毕竟总是欺负弱者，也会腻。然后我失败了。”

“仅仅就是因为有趣？”

“你还真是有趣。你竟然没有多少愤怒，而是理智思考后，单纯的询问我问题。一直都是我在回答。你也回答我的问题吧。你为什么不愤怒？”

“我的荣幸。因为愤怒无用。我在愤怒生气，因为您毁灭的文明不会复活，因为您游戏死亡的生命也不会复活。所以不如问清楚原因，看看能不能从根源上解决。”

“哈哈哈哈···你真的很有趣。不少心怀正义之人，都是愤怒的质问我，要不就是认同我。而你则是想要了解原因，想要解决问题。可惜你解决不了！”

“为什么？”

“因为寿命。我的寿命太过漫长，漫长到我见证了生命的辉煌与丑陋，漫长到我都忘记了。我曾经想过死亡，但我的死亡很难。真是讽刺啊！曾今的我那么追求永生不死，现在尽然想要追求死亡！追寻超脱，寻求长生是生命的本能。超脱很美，长生很好。”

“您已经超脱并长生不死了吗？”

“超脱倒是没有，不过长生不死倒是达到了。我现在是混元大罗境界，距离圣人之境也就是一步之遥。哦，混元大罗境界就是这里的六阶，圣人就是七阶。”

“您真是强大啊！”

“还好。在这里我的实力不过中等罢了。”

“也是这里一共有九阶，你才六阶，上面还有三阶。”

“呵，九阶。小子你不要以为混元大罗很弱。我可不是那些借助外物成就的大罗，而是我一拳一脚征服时间长河，打出来的。那些借助外物和世界成就大罗的，我杀他们如杀鸡。”

“您说你在这里只是中等。但又说杀大罗如杀鸡，这不是自相矛盾吗？”

“你知道世界有多少？”

“不清楚。”

“犹如沙滩中捧起的沙粒一样多。把那些沙粒撒进海洋。那沙粒还多么？”

“不多。”

“世界就像撒进海洋中的沙粒一样，不容易搜寻，但实则很多。这么多世界，不是每个世界都有大罗，都有因果律武器。就像我刚才所说，一阶实力是超凡，但太多世界连一阶超凡都没有，有都是一两个。而一阶之上的二阶更少，但这是单独的一个世界。如果是数十数百个世界，一阶，二阶就很平凡普通。如果是数千上万个世界，三阶勉强能看，四阶，五阶都是炮灰。就和沙滩中捧起的沙粒一样，散进大海，很稀少，汇聚起来就会很多。”

“您这么强，也会被关押吗？”

“很正常。人又有人，天外有天，我也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混元大罗罢了，或者说是半圣。圣人，或者几位混元大罗联手，都能打败我。”

“这里只能关押吗？”

“呵，呵。要是只是关押，我倒是不急。可惜这里是想要我们死。”

“混元大罗不是不死不灭吗？”

“一样会死，但很难死。死了又复活，死去活来的，死不干净，很麻烦。就算圣人能战胜混元大罗，但也无法轻易杀死混元大罗。当然借助外力成就的大罗不算，他们就是一些寄生虫罢了。战力勉强可以算是大罗，剔除了外力，他们的真实境界不过金仙罢了。”

“这样吗。那领悟死亡法则的人不就是超脱了吗。”

“呵，那些人的死亡，只是换了一种生存形态罢了，本质上还是活着。真正的死亡，可是不会思考，不会活动，什么都没有的。而且他们的死亡是对他人的，而不是他们的。”

“死亡不是死吗。”

吴明淡然点头，四周雾气波动了一下。

一声叹息声传出，“果然还是无法困住你啊！以后有缘再见了。”

眼睛消失不见。

吴明看着四周，叹息道：“果然不是单纯的闲聊啊！这样也好不用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