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阵风吹过,大地顿时生出一股凉意,岁末的暖阳还是敌不过这北风猎猎。一行人朝着城内走去,与比武大会的校场渐行渐远。
东来酒楼二楼的雅间内,何展侠紧邻肖宇辰而坐,肖宇辰的另一边坐着何大宏,何展侠的另一边坐着陈之,董婉在陈之的右手边坐着。
从几人进店就守在一旁的酒楼掌柜,见几人坐好后便弯腰问道:“少爷,还是按之前的标准吧?”
肖宇辰呵呵笑道:“那怎么行,今日来的都是贵客,当然得按最高标准来。你去厨房看看,鲍翅燕窝那些,只要是咱们这有的就全部都上。对了,昨日从大青城运回来的鲜鲈,选两条大小最适宜的蒸上,其余的你看着办就行了!”
“是,请诸位稍等,我这就去安排!”
掌柜的转身准备走的时候,又被肖宇辰叫住:“差点把最重要的事都忘了,我前年从向阳城买回来的白刀子应该还有两坛,你去取来!”
掌柜的出去没多久便将两坛酒拎了上来,肖宇辰又让他把桌子上的酒盅全部换成酒碗,掌柜的给每人添了一碗酒后方才离开。
肖宇辰端起面前的酒碗说道:“我一直认为男人喝酒就应当喝烈酒,这白刀子则是烈酒中的烈酒。今日相聚,不醉不归,诸位,我们先干一碗!”
董婉拿起茶碗:“我不会喝酒,就以茶代酒跟大家喝一杯。”
陈之何展侠何大宏三人端起酒碗,各自跟肖宇辰遥遥碰杯后将碗中酒一饮而尽。
烈酒入喉,何展侠差点没忍住猛的咳嗽几声,陈之也是略微皱眉,心中惊叹道:“这酒真烈,酒如其名,真如刀般猛烈!”
菜尚未上桌,肖宇辰又主动端碗,与几人再干两下。三碗酒下肚,陈之腹中一团火辣,脑袋也开始有点飘飘然。
何展侠猛喝一口茶水后,说道:“肖公子,本就是烈酒,照这样下去菜还没吃着人就晕了。我意思咱们还是换成酒盅喝吧,细水长流嘛!”
肖宇辰嗤笑一声道:“何兄,你这酒量还是跟以前一样啊!那行,就依你,给你换成酒盅吧!”
然后他又转头看着何大宏问道:“你要不要也换?”
何大宏摇摇头道:“酒逢知己,自当畅饮而归,用碗喝方能尽兴啊!”
肖宇辰再看向陈之:“陈公子呢,换不换?”
要换作以往,陈之是不屑在喝酒一事上与二人过多计较的,能换回酒盅的时候他肯定会换回酒盅。但此刻已经三大碗烈酒下肚,胸中一股豪气油然而生。
再说了,他如何不知肖宇辰邀自己几人前来其实只是为了董婉一人而已,肖宇辰何曾将自己放在眼里过,就连何展侠也未曾让他高看一眼吧,于是他此时也存了与肖宇辰一较高下的心思。
只见他提起桌上的酒坛,将自己面前的酒碗添满。
“不换,奉陪到底!”
肖宇辰哈哈笑道:“好!好!我们继续!”
三人又连干三碗,此时桌上仍是空空如也,肖宇辰起身走到门口大喊道:“李掌柜的,这么这么慢,你是想让我们饿死吗?”
何展侠趁此机会凑到陈之耳边说道:“那肖宇辰是出了名的酒蒙子,他自称肖不倒,你可千万别跟他犟,喝得差不多就行了,你明天还要参加比试呢!”
陈之笑了笑没有说话。
等到菜上齐的时候,一坛酒已经只剩下了一半。
董婉帮陈之夹了些菜:“先吃点东西,吃完再喝。”
陈之点点头,正准备吃点菜时,瞧见董婉给他夹菜的肖宇辰端起酒碗道:“来!接着喝!”,他只得放下筷子,继续喝酒。
一坛酒很快就已经见底,何大宏不知是真的有事还是不胜酒力,在跟着肖宇辰陈之连干二十多碗酒后便起身告辞了。陈之此时也已醉了六七分,只是那肖宇辰果真跟何展侠说的一般,越喝越精神,越喝越能喝。
又喝了几碗后,肖宇辰似乎觉得不太尽兴,只见他站起身对陈之说道:“还真没看出来你也是个喝家子,跟我肖宇辰对饮这么久还没倒下的,山阳城里找不到几个人,首先,你旁边的何展侠他就不行!”
陈之闻言笑了笑没有说话,何展侠有些尴尬但也习以为常道:“我酒量不行跟你酒量大这件事,在山阳城早都是公认的了,你们好好喝,我跟董姑娘好好吃,尽量不让这桌菜浪费了。”
肖宇辰冷笑一声没有理会何展侠,他看了一眼董婉,然后转过头继续对陈之说道:“你敢不敢跟我赌一把?”
“赌什么?”
“赌谁先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