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实话和我说,许大茂的鸡,你是不是知道谁拿的?”
放下了老太太,何亚军率先对何雨柱发难,他知道是秦淮茹的大儿子棒梗偷的,而且他也是故意这么问的。
这话问的,实际上不是何雨柱,而是秦淮茹,因为她也在旁边。
“我当然不知道啊!”
“哥,这事儿说大不大,但是说小也不小,许大茂真要报了保安处,还有的麻烦呢,这要他再急一点,直接喊警察怎么办?”
何亚军吓唬自己的老哥,当然更是吓唬秦淮茹。
果然,秦淮茹的脸色煞白,无论是保安处,还是警察,都是这寡妇不敢面对的。
“嗨,你就当是我偷的!”
“这事儿你最好如实和我说,不然我带着许大茂一起去报警了!”
“哎哎哎,你怎么还向着他呢!”
何亚军摇头,谁向着许大茂,他是要趁着这件事儿,一口气把秦淮茹给解决了。
“秦姐,您看,我这和我大哥聊点私事儿,这天也不早了,老祖宗等下我给背她屋里去,就不麻烦您了!”
“啊,唉,好!”
秦淮茹心事重重的离开了,一旁老太太看着啊,笑的眼睛都没了。
“我乖孙就是聪明!”
“那是!”
何雨柱就不聪明了吗?
一听到老太太和何亚军的对话,自然是明白了。
“合着,你知道是谁偷的了啊?”
“你当我傻吗?看秦姐那样子,就知道了,一准事儿是棒梗那小东西!”何亚军说完又分析一番。
何雨柱连连点头:“还是你聪明!”
“哥,不是我说你,你这是在纵容犯罪,今天他能偷一只鸡,明天指不定偷什么东西呢,你再这么纵容下去,将来他要跑工厂里偷东西怎么办?”
“这要是被抓了,直接就关少管所了!”
何亚军偷偷用余光,朝着外面看了一眼,秦淮茹还在外面偷听。
“不至于吧!”
“怎么不至于?我告诉你,我下乡的时候,就亲眼看见一小孩偷东西,被公社抓到后,直接就给送少管所里了,你知道少管所里有什么吗?那就是劳动改造的地方,和监狱一样,都是那些个不学好的小混混,见天打架,甚至还打死过人呢!”
外面的秦淮茹,脸色煞白,抖动的身体仿佛是在告诉所有人,她在害怕。
“不是,那你别说不就完了!”
“行啊,这次我给您和贾大哥一个面子,但是许一不许二!”
“否则,我就替死去的贾大哥管教那小子,我亲自给送少管所里,从小不学好,学着偷东西,也不知道秦姐是怎么教育的!”
何亚军这话,是说给秦淮茹听的,外面的秦淮茹,踉跄的回到了自己的房间,耳边都是何亚军的那话。
“替死去的贾大哥管教那小子,亲自给送去少管所!”
“也不知道秦姐是怎么教的!”
这两句话,深深的刺痛了秦淮茹。
她自问,自己教育孩子,非常得体了,可却没想到,在别人眼中,这么不堪。
这话要是别人说,那还真不至于让秦淮茹有这么大反应。
可说话的,是何亚军!
是整个大院,甚至是整个工厂里,一说到,那就竖大拇哥的“少年神童”。
不但读书厉害,人更是亮堂。
这年头,正直的人不少,但是像是何亚军这样的人呢,那就是标杆,这种人说话,那分量都要比别人足,这也是何亚军在刚才大院里,一站起来,就能压住全场的原因。
看着躺在炕上的棒梗,回想起今天的惊险,很显然,何亚军早就看出来了,但是之所以没说,那是顾忌自己死去丈夫的颜面。
这一下,秦淮茹眼泪都下来了。
和何雨柱不同,秦淮茹和何亚军的关系,并不熟,虽然秦淮茹嫁过来这么多年了,但是和何亚军的关系,也就是平时街坊邻居的关系。
可就是因为这样的疏远,让秦淮茹觉得,自己是真的没教好棒梗。
这其实不算什么,但是真正让她恐惧的,是“少管所”。
其实何亚军那话自然是编的,这乡下哪儿来的少管所啊,可是秦淮茹不知道。
一想到棒梗,今后再犯错,就会被送去少管所,里面吃不饱穿不暖,每天都得工作,还要被人打,被人欺负,秦淮茹越想越不对!
“棒梗,你给我下来!”
“干嘛呀妈?”
棒梗都准备睡觉了,可是秦淮茹一把抓下了棒梗,还没等边上的俩女儿和婆婆反应过来,一巴掌狠狠的打在了棒梗的屁股上。
“哎哟!”
棒梗都被打傻了,连着被打了好几下,这才一下子哭了出来:“妈,你打我干什么啊!”
“你还知道喊我妈?你今天都做了什么?”
“我……我那是给妹妹们改善一下伙食!”
“我让你偷东西,我让你偷东西!”
……
听着秦淮茹那边,传来了棒梗的哭声,何亚军顿时嘴角带上了一个笑容。
“你是故意的吧?”
何雨柱没好气的说道,何亚军也没好气的问道:“我说哥,你是不是和秦姐有一腿啊?我告诉你啊,这秦淮茹,指定不行!”
“对,乖孙说的对!”
老太太盲从附和,她其实本来就瞧不上秦淮茹。
何亚军顿时笑着坐在了老太太的边上,不过猛然看见了一旁柜子上,放着一东西。
“哥,这是哪儿来的?”
哭声还在继续,但是话题,却被转移了。
“你是不是傻?这是邮票啊,给你寄信用的,本以为你这一个月能来一封,我买了两套呢,结果这两年过去,半套都没用掉!”
何亚军忽然跳了起来,因为他那书信都还留着。
“哥,邮票归我了!”
“你拿着呗,这东西有什么用啊,还能吃不成!”
……
1960年的6月1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