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皮暖壶已经摔了,换了壶胆还能用。
化妆柜也必须带走,这可是娘家为她特意定制的。
盛衣服的柜子和一对铜扣箱子也是定制的,缝纫机也要带走。
她在屋里指了指需要带走的东西,宋建设差点没咬掉自己的舌头。
这些东西都搬走的话,那他这个房子可成空壳子了!
宋老太更是抓狂,护了这个东西护那个东西,“不许带走,一件都不许带走,这都是我们家的?”
温然转头问陆美琴,“妈,魏叔叔不是都答应让我们带走了吗!”
宋建设现在敏感,一听“魏叔叔”马上问:“哪个魏叔叔?”
宋老太也瞪大了眼,“好你个陆美琴,野汉子都有了,不要脸的东西!”
温然借力打力,“魏厂长要是野汉子的话,估计你儿子早卷铺盖滚蛋了!。”
宋建设的脸无意识地抽动了两下,才一天而已,都叫上魏叔叔了,越发觉得事情不受控制,且有点诡异。
不顾宋老太吱哇乱叫,咬着后槽牙说:“我去找人帮忙搬!”
“你个蠢货,让她们都搬走了,你拿什么过!”宋老太气的直跺脚,用力拍着大腿手都拍红了!
宋建设更气,还是头也不回地去找人。
大约十来分钟左右找了四五个工友上来,围观群众也跟了上来。
中午饭都顾不得吃,先跑来吃瓜。
离婚也是个稀罕事呢!
甚至不明真相的围观群众以为宋建设找人上来是要打架!
可是随着两个单人床,一对箱子,缝纫机、脸盆镜子搬出去,宋老太阻拦不成坐在地上嚎啕大哭后,大家才搞明白,这是离婚分东西。
纷纷称赞宋建设大度,个别热心的也开始跟着帮忙。
宋老太嚎的越大声,众人搬的越起劲儿。
就跟喊着号子一样。
宋建设拧着双眉看起来像躁郁症患者,好像随时发疯一样,勉强在众人夸赞他大度的赞美声没有暴走。
温然让人把自己最“贵重”的二手柜子也搬了出去,屋里没空也差不多了。
她还多拿了两床被子,已经入秋冬天也不远了。
陆美琴看着每样东西都舍不得,左手一个锅,右手一个面盆,让温然把剩余不多的一斤多白面、吃饭的碗和筷子等等也拿上,一并放进了平房。
这些都是她花钱买的,宋建设的钱不上交给她,她拿得理直气壮。
桌椅也是她后来找人做的,自然也不能白白便宜了宋建设。
用过的毛巾拿去擦脚,干净的毛巾拿走擦脸。
温然母女搬起家毫不手软。
对宋建设手软,就是对自己残忍,迟早要便宜了别人。
空荡荡的平房不空了,在众人的帮忙下简单归置好,也有了家的样子。
宋老太已经哭晕过去两回,都被有经验的邻居掐人中救醒了。
搬到最后,宋建设有点麻木,但为了以后的饭碗还是死死地拽着宋老太。
屋里现在剩了一张双人床,一条棉被,吃饭的碗筷、他的洗漱用品、衣服和实在搬不走的其他东西。
陆美琴最后看了屋里一眼,算是跟以往告别。
温然眼睛一亮,指着屋里的灯泡说:“妈,这个灯泡也是你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