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顾宴铮自然不是顾均庭的对手,他甚至都没看清自己是怎么从顾均庭背后,被捞到身前压在……
咳咳……
“阿振,我手断了……”
顾宴铮声音低哑无力,额前的头发凌乱,额角青筋暴起,冒了一层汗。
“你这不是断了,是脱臼。”顾均庭冷笑一声,一只手臂还压在顾宴铮后颈肩上,姿态闲适,恶意的掰了掰顾宴铮那条被他卸下来的胳膊,“谁给你的自信和我动手?”
“……”
顾宴铮脸色发白,冷汗直冒,唇角却依旧扬起一抹温和的弧度。
“阿振,如果我都能伤到你,你还能活到现在吗?”他声音还是从容随和,甚至还带着点儿无奈的笑意。
顾均庭幽深的眸子瞬时冷凝下去。
“呵……”
一声意味不明的低笑,他动了动脖子,偏向顾家大宅主楼的方向。
充斥着戾气的阴鸷双眸,凛冽的杀意直冲而来……
“……”
顾老爷子终归是没攥住望远镜,咔嗒一声,镜筒砸在地板上,他踉跄着往后退了两步,被老管家托住后脊,这才不至于狼狈跌倒在地。
老管家看眼地上摔出裂纹的镜筒,沉默扶着体力不支的顾老爷子回房了。
……
盛棠半夜里醒来,身边空荡荡的,她伸手一摸,连点温度都没有。
这是没睡还是睡了又爬起来了?
她掀了被子下床,揉着惺忪的睡眼,开了床头灯,环顾一圈没寻到人影,她蹬上毛茸茸的卡通兔子棉拖鞋,裹上厚睡袍,先倒了杯热水喝,然后双手捂着杯子从房间里出来。
空荡的走廊上寂静无人,只有她迟缓的脚步声。
书房没开灯,她推开门按开了墙壁上的开关,里面没人。
盛棠疑惑的转身要退出去,扭头就撞上了悄无声息站在她身后的男人……
浑身一哆嗦,伴随着手里的杯子掉落,一声惊叫还没发出,就被男人的大手捂住,同时他低下另一只手接住了自她手里滑落的杯子。
几滴热水溅出,落在她的兔子拖鞋上。
盛棠腿都软了,撑着门框就要瘫坐下去,又被男人攥住腰提进怀里。
“吓着了?”
顾均庭低眸看向怀里吓傻了的女人,勾了勾唇角,将手里的杯子放到一旁墙边桌上,打横将她抱起走到沙发坐下。
盛棠从惊吓中回神时,已经被男人揽进了怀里。
他带着一身寒意,外衣微微发潮,显然是出去了。
盛棠没问他去哪了,乖顺的靠着他,双手环住他的腰,小脸在他胸膛上蹭了蹭,像极了依恋主人的小猫。
这副低眉顺眼又不多话乱问的样子,落在顾均庭眼睛里时,他却脸色沉了沉。
耳边回响起在停车场时顾宴铮说的话。
“……看在你刚才只卸了我的胳膊,没直接扭断我脖子的份上,提醒你一件事,盛棠的心理多半是出问题了……”
拖着一条被他卸下来的胳膊,顾宴铮也没闲下来他那张嘴,誓要将好兄长的人设进行到底。
“……建议你带她看个专业的心理医生,不然……”
顾均庭不以为意,甚至冷嗤了一声。
“……”
顾宴铮叹口气,额前的碎发沾了汗,脸色惨白也没放弃说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