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你分得清是敌是友吗?狐朋狗友背地里害你也叫朋友?
徐明锐要废了你,你还把人家当好人呢!想离开我,现在还不是时候,没有我,你早就连渣都不剩了!”
云皎字字珠玑,不再压抑脾气,翻旧账。
张乖回怼,“说谁狐朋狗友呢?”
“你!”云皎直言不讳。
“你不会是吃醋了吧?”张乖不怀好意地挑衅。
“醋你爹个头!”云皎火力全开。
慕临川反应更大,
“我当然分得清!我不是任你摆布的玩偶,不是谁都像你和那群......一样野蛮!”
“哈哈哈哈。”云皎假笑两声,拍手称赞,
“真有骨气。”
慕临川咬紧牙关,高傲地仰头。
云皎抬手时,他突然抱头,捂住耳朵,警惕地打量她,
“你干什么?休想强迫我!”
云皎翻了个白眼,一声嗤笑,语气幽深,
“你有没有问过你这个朋友的爸爸叫什么名字?”
“我跟她来往又不是跟她爸,问那个干什么?”
“她姓张你总该知道吧。”
云皎眸中露出一抹残忍的快意,谁让他敬酒不吃吃罚酒,乖乖跟她走不就好了,
“你在港城和几个姓张的有过节?你喝得烂醉如泥被捡尸,明早在谁的床上醒来?身边是谁都无所谓吗?”
“不、不是。”
慕临川面色乌青,脚步踉跄,她三言两语刺中他心底最隐秘的不堪。
他不可思议地注视云皎,连连摇头,桃花眼一片血红,痛苦地否认,
“你不是她,她不会这么对我......”
她?他心里还有别人?一往深情原来都是装的。
云皎眉头紧皱,忽略心中异样,
“动脑子好好想想,她抢谁的家产、要取悦谁、讨好谁?断联几年的友谊抵不抵得过血脉亲情?”
一连串逼问,慕临川一阵后怕,看向张乖眼神变得惊疑不定。
张乖从二人的争执中,弄清了前因后果,她知道张温的德行,小川水灵灵的模样,是老头子的菜。
不过,让她心惊的是,短时间内,云皎居然查出她的身份底细,看来有几分手段,不是狐假虎威的大小姐,自嘲道,
“抵得过,我都抢家产了,哪顾忌什么血脉亲情。”
她了解这个小朋友的小心灵有多脆弱,澄清道,
“我只是在街上碰见你,才顺势邀请的,没别的心思。如果老头子对你做了不好的事......”
云皎强势打断,宣示主权,
“道歉免了,他是我的人,不劳你费心。”
她趁慕临川失魂落魄捉住他肩膀,扔给手下,押着人离开。
手下强制将慕临川塞进车内,他剧烈挣扎,引得路人频频侧目。
一对母女停下来看热闹,
“妈,国内治安这么差吗?当街强抢民......男。”
她定睛一看,发现被抢的是男人,好奇他的相貌,踮脚看热闹,
“看看帅不帅?”
“我很多年没回来了。这里变化很大。”母亲嗓音优越,十分好听,
“未必是强抢,兴许是被家人找回去的。当年你外婆把我赶出家门,我还来这唱过歌,我以前就是被塞车里那个。”
她随着女儿的视线看去,猛地摘下墨镜,人已经被塞进车了,车窗防窥膜将一切视线阻挡在外。
没看清车里的人,倒是看见从迷金出来的年轻女人,凤眸不怒自威,气质清冷,即使一身便装,也让人无法忽略。
林风致觉得一定是她眼花了,这一个两个的,都有故人的影子。
她们只是路过,目的地在不远的夜市街,母女二人相偕离去。
“等一下!”
云皎上车前,张乖拦住她,她已经从金黛黛那知晓了云皎身份,霍家大小姐。
“霍小姐,我们谈谈?”
“我和你没什么好谈的。”
云皎心里憋着一股火,等着回家驯宠。手下恭敬开门,等她上车,她骄傲地宣布,
“要是为了慕临川,你出局了。”
“呵。”
真带劲儿!
张乖像一尾美女蛇缠住她,搭在她肩膀,露出一抹坏笑,
“你不会以为这点小事就能让我知难而退吧?张温做的事,休想往我头上扣屎盆子。
你没听过一句话吗,年少不知姐姐好,错把少女当成宝。
不瞒你说,我们可是共患难的友谊,以前他年纪小,我才没下手,不然哪轮得到你。”
“轮不到就抢啊,你确定守得住?”
云皎眼中泛着凌人寒意,一个擒拿手,将张乖胳膊扭到极限,再用点力气立马脱臼。
“嗷!”
张乖顿时冷汗直流,金黛黛在一旁劝架,“二位小姐,要不,进去聊?”
云皎甩了甩手,嫌弃地在张乖裙摆上擦手,
“和你爸一样讨厌!”
张乖捂着胳膊,忍着疼,露出一丝狠意,
“对啊,有其父必有其女,我看上他了,他是我的白月光。
你知道吗,他会吸烟,我教的,他喝酒,我教的,第一次去夜总会,也是我带的。
啊,对了,忘了告诉你,是他求着我带他见见世面,还给我做了一顿大餐以示感谢。
多乖的男孩子啊,宜室宜家,干净又单纯,谁不喜欢?”
云皎眸中风起云涌,翻涌着凛冽杀意,面对强者威压,张乖抖如筛糠,硬着头皮挑衅,
“他给你做过饭吗?我以前常吃,他最拿手的家常菜是——啊!”
“不是要谈吗,好好谈!”
云皎扯着她领口大步走回迷金,将她甩在地板上,张乖一个挺身站起来,才没有那么狼狈,露出得逞的快意,扯了扯裙摆,整理仪容,
“霍小姐,楼上请。”
云皎给珊瑚一个眼神,她跟了上来,和朱红一左一右护送。
其余人送慕临川先行一步。
珊瑚的毒术炉火纯青,以防有诈。不知道张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但云皎还是被激怒,明知故犯,上钩了。
上楼时,云皎深深看了金黛黛一眼,
“金枝最近还好?”
金黛黛压下担忧,强颜欢笑,
“还好。”
很明显,金黛黛和张乖认识,还交情匪浅,不然张乖为什么非要在这谈,而金黛黛还极力促成。
云皎意有所指,
“希望她能一直好下去。”
她没有灵力,但眼力不差,金枝病入膏肓,而金黛黛受她连累,憔悴不堪,在云皎的视角中,她身边笼罩着黑色的死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