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打架可不像女人一样。女人打架一般都是扯扯头发,抓抓脸什么的,当然也有少数掐胸脯子的。
男人打架那是真打,拳拳到肉那种。许老汉也不是弱鸡,人家种了一辈子的地,手上的力气可不轻。
虽说许立业现在的身体也是壮实的农业从业者,可谁让他手上拖着的一个累赘呢。一时之间,竟让他有些招架不住。
许越眼看着他爸要吃大亏,急的无头苍蝇似的四处乱转。 见堂屋门口立着一把扫把,他忙跑上前一把抓起来。
拿到手才发现,这扫把看着密实,却是草扎的,还特别轻。
这能有什么杀伤力?挠痒痒还差不多。 许越想扔了再找找别的,一眼瞥见许老汉一只手挡住许立业那只空着的手,另一只举着巴掌就要往许立业脸上扇。
这一巴掌要挨实了,许立业的牙都要打掉几颗。
电石火光间许越握紧手中的扫把冲了过去,照着大虎的裤裆就是一扫把。
“啊--” 大虎凄厉的喊声把所有人吓了一跳。
许立业也吓的松开了大虎,他没管许老汉,只瞪大眼睛看着许越,舌头打结地问道:“你,你,你把他······”
许越想安抚一下他爸,还没开口就被许老汉一把掀翻在地。
许老汉抱着大虎,喊的跟死了亲娘一样:“大虎,爷爷的心肝啊,你要不要紧?
石头你这个天杀的,大虎要是有什么事,我扒了你的皮。大虎你怎么样啊?大虎······”
许老婆子也从呆愣中醒过神来,跑过来一边对着大虎心肝肉的叫着,一边挥着拳头朝许立业身上招呼。
许越一个没留神被许老汉偷袭得手,摔了个狗吃屎,门牙也磕了一颗。
许笑永远都记得那一幕,她坐立难安的在那个陌生的房子里等爸妈和弟弟,最后实在受不了跑了出来。
在她踏进老许家门的时候,第一眼看到的是趴在地上头发散乱的许越。
她心里一惊,吓的把手上的木棍落在地上。听到声音的许越抬起头来,见到是她,咧开嘴冲她一笑——一嘴的血。
许笑脑袋嗡的一声,眼泪一下就涌出了眼眶。她冲过去一把抱住许越:“越越,你怎么样了,他们打你哪儿了?我送你去医院。爸,妈,越越被他们打的吐血了。呜呜呜······”
许立业此刻还正被许老婆子撕扯,沈蕙兰掐朱氏的胸脯子掐的正起劲。许笑猛的这么一喊,夫妻俩听了一把推开身边的人跑了过来。
许越怕他妈发疯,赶紧解释道:“没吐血,别紧张别紧张,就是掉了一颗牙齿。”
夫妻俩听了齐齐松了一口气。沈蕙兰上前检查了一下,确实是掉了一颗门牙,就是可能不是自然脱落,流了不少血。她抬手把那些血往许越脸上抹,又把原本就乱糟糟的头发又胡乱拨弄了几下。
回头看了一眼堂屋中间的老许家人,三个大人正围着一个孩子哭作一团。
她低声对许越说道 :“接下来开始下一个环节,你现在去找里正来,说我们要被老许家人打死了。
记得你现在受了伤,只管走的跌跌撞撞的。还有,要哭,没眼泪用口水装饰一下。”
“哎,好勒。”许越兴奋地答应一声,一骨碌爬起来踉踉跄跄地出了老许家的门。
他现在完全不用担心爸妈会吃亏,再说还有许笑在,虽然她没有自己机灵,但多少总能帮上点忙吧。
里正家住在棋盘村最南面,一南一北还是有点距离的,这一点许越还是比较满意的。要是两家太近的话 ,为了让他老妈多发挥发挥,他说不定要爬着去。
被亲弟弟吐槽不怎么机灵的许笑此刻正看着沈蕙兰:“妈,我能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