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时代的读书人地位可不是一般的高,他们把控朝局、手握大权,将“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这句话推到了最高潮。萧因知道这是一种病态,只是他也没有这个心思去改变这一切。
不过他看着眼前的李全有却是很生气,此人仗着与县太爷的交情,横行乡里、鱼肉百姓、欺凌弱小,就连自己前身这么一个傻子都不放过。随即冷声道:“既然不懂事就该长长记性,若不然下次他连皇上都敢骂了,今天你若是不给他长记性,下次他犯了错人家就会说是你没有给他苦头造成的,别人可会说你作为父母官,不会管教子民。”
所谓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李全有究竟做了多少坏事他还是清楚的,今天的事情将皇上和读书人的地位都给搬出来了,孙百炼也不敢怠慢。萧因是个读书人,要传出去也是他传出去,出去以后怎么说,谁都不知道。想了想利弊,随即沉声道:“李全有对天威不敬,先打十大板以儆效尤。”
几个衙役上来将李全有一压,又有两个衙役举起棍子准备打。
萧因走上去说道:“我听说用棍子打人是衙役的绝活,可以打的很重却不疼,也可以打的很轻却会皮开肉绽,最近我刚好准备写本书,描写一下关于县衙用刑一些事,今天可算是逮着机会了。”
两个衙役瞬间一愣,他们确实是从孙百炼的暗示中得到指示,要给外人做做样子。
孙百炼脸色铁青,没想到萧因这般狡猾难缠,随即大声呵道:“还不快打。”
“一、二、三、四……”整个县衙大堂都是李全有的惨叫声,他根本没有想到,自己是来告状的,结果还要先挨一顿板子,早知如此,打死他也不会来的,最让他难受的是,今天挨的是实实在在的板子。
十大板很快就完了,此时李全有已经趴在地上动都不敢动了,因为每动一下就会钻心的疼。
孙百炼见板子已经打完了,随即正声道:“现在可以审理你做保人的案子了吧?”
萧因点头:“我就是为了这桩案子来的。”
“好,既然如此,本官问你,你将全部身家以及自己的老婆以作保的形式抵给了李全有,这件事情你认还是不认?”孙百炼厉声问道。
萧因回道:“我当然不认了,我与他说的那个李四根本就不认识,更别说是作保了,试想谁会替一个陌生人作保?”
李全有忍着剧痛说道:“你胡说,我人证物证都有,你还想抵赖?”
孙百炼哼笑道:“那张借据我见过,可谓是铁证如山,你休想抵赖。”
“我与那李四熟与不熟咱先不论,就单单是他借钱就用我的一切来做抵押,这能说的过去吗?”萧因问道。
孙百炼得意道:“你刚才不是说了,你乃是天子门生,咱们大康的皇帝一向是爱民如子,你既然是他的门生,自然是与人为善。你的这种情怀本官很是感动,只是律法如山,本官也爱莫能助。”
“我尼玛!萧因没想到这个老儿会用自己的一套理论来压自己,先把自己抬的高高的,然后又摔的重重的,简直就是想压死自己。”
萧因说道:“既然是官司,自然是要当堂对质,我希望见一见证人。”
“既然如此,就传证人吧!不过本官认为意义不大。”孙百炼很是自信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