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姜晚柠一早先去三希堂看了看,又去看了酒楼的修葺情况,按这个进度,二月中旬就能完工,能赶在三月三开张。
然后姜晚柠去了国舅府。
刘夫人对姜晚柠说:“皇后娘娘身体不适有一阵了,宫里的御医开的药也不怎么见效,所以我才着急找你,皇后娘娘的意思是,想请你进宫给看看。”
“给皇后娘娘看病?这……合适吗?”姜晚柠故作惊讶。
“有什么不合适的?宫里请民间的大夫给贵人们看病也不是没有先例。”
“你若是能治好皇后娘娘的病,皇后娘娘不会亏待你的。”
“可是……皇后娘娘凤体金贵,万一我……”
“姜大夫,这你不用担心,御医院的御医看不好病,皇后不也没责备他们?”
姜晚柠故作为难:“那我便试试吧!”
刘夫人欢喜不已:“事不宜迟,我让冯嬷嬷带你进宫。”
皇后那边已经等的焦急,有话传来,姜晚柠回来随时带进宫见她。
东宫里,姜司悦冷冷地看着陆珊珊,起伏的胸膛显示她正努力克制胸中的怒火。
“先前你是怎么跟我保证的?如今你告诉我,亏了一万多?”
陆珊珊欲哭无泪,亏损的何止一万多,腰折都不止,是她自己贴钱给补了一部分空缺,不然她真怕太子妃会当场要了她的命。
“本来是笃定能大赚一笔,那二十六万担粮已经被府衙扣下了,谁知大理寺的顾大人会突然来邓州,说那批粮是长平公主和京中诸多官家夫人的,知府邱大人不敢再扣留,又给还了回去。”
“真是长平公主的?”秦司悦讶然。
“嗯,长平公主还派了个姓姜的娘子去邓州,跟顾大人和郡王殿下的车队一同来的,那位姜娘子也是个厉害人物,我让人去搅乱她的施粥棚,去了几次都没成功,总之邓州的粮价在那二十六万担粮冲击下,根本撑不住,跌的比丰年还低。”陆珊珊委屈道。
秦司悦郁卒:“那你不会早点把粮抛出去吗?你可是比顾大人早了好几日去的邓州。”
陆珊珊弱弱道:“当时粮价一日涨三涨,节节攀升,我也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变故,我也是想帮太子妃您多赚点。”
“我是怎么交代你的?只要不亏本,少赚些无所谓,现在你让我怎么跟……跟我娘交代?你说啊!”
秦司悦没好意思说,自己那五万两本金基本都是借的。
陆珊珊被吼的缩了缩脖子,不敢吭气。
“我不管,无论如何你自己想办法,把本金还来。”秦司悦不客气道。
陆珊珊扑通跪下,哭道:“太子妃,咱们是均价五两六钱收的粮,最后是二两卖出,我已经是亏的血本无归,卖了两处田产才给您补上一部分空缺,还不知怎么跟夫家交代,实在是拿不出更多了。”
再要问她拿钱,不如直接要了她的命好了。
她已经回京好几日,直到今日才来见太子妃,就是在想办法筹钱。
秦司悦气的拂袖扫落茶几上的茶盏,细白的瓷盏乒乓碎了一地。
“陆珊珊,我被你害惨了。”
那可是一万两的亏空啊,让她拿什么来填补?
发了一通脾气,秦司悦冷静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