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为什么呢?
宋珩一时想不明白,既然收了银子,那就帮他采够药材好了。
另一边,沈放看着陈平章手里拽着的一把草药,道:“你在帮他?”
陈平章不以为然:“我祖父的病确实需要这种药材,我让药铺的人去采一样要付钱,这钱还不如让他赚。”
沈放笑笑:“这倒也是,对了,你下个月初真的要去京城?”
“嗯!我二叔让我早些过去。”
“真羡慕像你这样在京城有亲戚的,吃住都不用管了,你到了京城方便的话,帮我和乔远寻一个清净住所,先租下来,租金我回头给你。”
年后各地的学子将会云集京城,到时候再找房子就难了。
陈平章欣然:“没问题。”
姜记绸缎庄后院的茶室里。
一位衣着华丽的妇人优雅地抿了口茶,看着站在面前的宋煜和姜晚柠。
“你们真的想好了要和离?”
宋煜毫不犹豫地点头:“是。”
姜晚柠则迟疑不决,望向宋煜的目光眷恋不舍。
“阿柠……”宋煜蹙眉。
她这是什么意思?想反悔吗?
姜晚垂眸,神色黯然,点了点头。
“那好,和离书写来。”妇人道,她今日是收钱办事儿,才不管姜家娘子是否真的想和离。
宋煜看了眼姜晚柠:“你来研墨。”
五娘在院子里焦急地走来走去。
“他们怎么还没出来?”
“着什么急呀!事先都说好了的。”
徐紫茵端坐在石凳上,看似漫不经心绞着绢帕玩,其实她心里也着急,但面上还是要装的成竹在胸云淡风轻。
“我这不是怕姜晚柠反悔吗?”
徐紫茵唇角勾起一抹冷笑,现在反悔……晚了。
她已经警告过宋煜,如果反悔,她立马答应乔家五郎的婚事。
所以,即便姜晚柠想反悔,宋煜也不会允许。
这点自信她还是有的。
况且今日来做见证人的,是知府夫人。
她送了知府千金一套最时新的首饰,外加二百两银子,让知府千金说动她母亲帮个忙,务必促成和离。
来时知府夫人便跟她说,让她安心。
姜记绸缎铺今日关门歇业,杨绪和文柳窝在铺子里等消息。
杨绪坐立不安,起身拔腿就走。
“我去看看。”
被文柳一把拽了回来。
“你别去添乱。”
“万一那姓宋的反悔呢?”
文柳拍拍柜台上的两只匣子:“有这东西,他巴不得赶紧和离。”
不说这匣子里的东西还好,说起这个杨绪更心慌。
压低了声道:“这东西若被发现是假的怎么办?”
阿柠胆子太大了,一下制出十六万两假便钱。
万一被宋煜识破,告到官府,按这个数量,官府能给你判个斩立决,甚至还会波及到远在宁川的姜家。
文柳安抚道:“我都看不出真假,你就放心吧!”
看到这假便钱的时候,文柳着实惊到。
阿柠何时学会这等技巧?
要知,这便钱务开的便钱上设计了许多隐秘的图案,加上官府的印章,亲笔签押,甚至连墨色都有讲究。
就是因为太难仿制,所以之前的仿制者皆以失败告终。
但阿柠做出来的假便钱,简直到了以假乱真的地步。
让人惊奇的还不止这一件事,还有阿柠给那三希堂林大夫的方子,林大夫看到方子后又哭又笑,似癫若狂。
阿柠在家时,从不曾接触医术。
难不成是阿柠嫁到宋家后,因为久病不愈,故而钻研了医术?
可短短一年多时间,她就能研究出新方子,让一个正儿八经的大夫为此癫狂。
这是不是太过玄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