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最喜欢吃烤串的姚婷，已经食不知味了。麻木的往嘴里灌着啤酒，仿佛喝得越多，她就越有安全感，就能忘记刚刚发生的一切似的。

“他刚刚说他不是人，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他间接说自己是鬼？”泡芙最先开口。

黑茶点头：“我也这么觉得。”

姚婷不语，点头如捣蒜。

“可是鬼如何能做到给我发短信的？还可以把电话号码隐藏成乱码？”

“嘶......有没有一种可能？”

“什么？”泡芙、姚婷齐声问道。

“或许这背后根本就不是鬼。是有人利用变声器，在别处远程操控？你们还记得门口的摄像头吗？如果是鬼的话，它需要利用这些东西吗？只有活人才需要啊？自称自己不是人了，或许就是虚张声势打哑谜，让你被迷惑从而达到目的！”

黑茶的推测不无道理，毕竟能在数据上动手脚的，怎么想都不应该是鬼。

“而且你刚才也问它是不是造物主，它并没有给予回答。只是模棱两可的喊爸爸，又哭又闹故意演戏。是不是可以理解为，它在故弄玄虚？它没有承认自己是，但也没否认啊！”

泡芙开始佩服黑茶，她觉得今天带他一起的决定是这辈子最明智的选择了！

“说到这个所谓的爸爸，他说爸爸死了，会不会有一种可能，南浔就是他爸爸？”泡芙问。

黑茶抿了一口啤酒，皱眉说道：“如果要成立这个说法的话，那它就得是个孩子，是鬼的可能性就更大了。毕竟几岁小孩就算故弄玄虚，也搞不出这阵仗吧？你想想，刚才咱们要走，门怎么关上的？灯怎么开的？”

“是啊......它说它孤独，要咱们陪它......”

姚婷几杯啤酒下肚后，一抹绯红自眼下晕染开来，醉意已攀上她的双颊。说话却依旧是颤颤巍巍，这次的事真把她给吓到了。泡芙摸了摸她的头，对她挤出个微笑。

“我觉得第一种可能性更大一些。从南浔发生事故前，到火化，全程都有一个视角在拍摄。这个视角起初在半空，后来在烧尸工的身后，他倒挂在车内昏迷时还有特写。这要怎么解释？就好像有人知道这场车祸会发生，早就准备好录制了！”

“嘶......你这么一说，确实！如果这样的话，那这事儿就严重了。这就不能叫交通事故了，这是谋杀啊！等等......”

黑茶似乎想到什么，他皱着眉头，手指无意识的点着轻声敲击桌面，陷入思考。泡芙也不急，从木签儿上拽下几块烤豆皮，慢慢吃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