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别冷无罪后,辰啸风回到了府邸,将面目遮挡以后,向柴房而去。
推开柴房的门,晕厥的冯道已还未醒来。辰啸风回身打盆冷水浇在脸上。
此时正值冬季,本就严寒刺骨,加之冯道已的衣裳又是绒毛做的,一盆下去湿透无比,直冻的冯道已在哆嗦中醒来。
“什么人,敢暗袭本官!”
冯道已大怒,忽然一阵冷风吹过,直叫他打了个喷嚏。
冷静下来后,冯道已才看清来人,正是这两日的刺客,刺客正带着玩味地眼神看着他。
冯道已刚想反抗,却发觉自己双手被捆绑住,惊怒之下,只得往后方退去。
“你…你你你……”
辰啸风换了个嘶哑的声音道:“冯大人,还真是难请啊!”
冯道已毕竟是见过大风大浪的人,在最迟的慌忙过去后,逐渐定下神来。
刺客并没有第一时间杀了他,说明想他还有价值。
“说吧,你想知道什么?”
辰啸风望着调整好心态的冯道已,眼神闪过一丝惊讶,怪不得陈真嗣会说冯道已是个人精。
于是也不打算藏着掖着了,取出一块墨绿色的方印,笑问:“冯大人可识得此物?”
冯道已定睛一看,正是冯固丢失的玉玺,不由一怔:“不认识!”
“冯大人说出此话,问问自己信么?”辰啸风又继续逼问。
冯道已眼眸低沉如水,沉声道:“副监察使大人,你好像没有囚禁本官的权利吧!”
见自己的身份竟然被道破,辰啸风感到有点意外,随后也不再隐藏,露出了真容。
“你是怎么知道我的身份的?”
“哼,我劝你最好还是放了我,若是被王大人知道……”
冯道已眯住眼,语气里尽是威胁。
辰啸风真想一剑杀了他,可还有许多消息不曾知道,只得忍住了,继续逼问。
任凭辰啸风如何逼问,冯道已却是咬紧牙关,不肯吐露半句。
辰啸风无奈,他又没对人动过刑,心想只能等陈真嗣到来。
见辰啸风拿他毫无办法,冯道已更是猖狂起来:
“老夫乃堂堂正正的御史中丞,不似你,无官无爵,不知从何捞的一个副使一职,若是现在放了老夫,我倒是不会启奏圣上,否则,定要参上你一本!”
辰啸风打了个哈欠,全然没听进耳朵里,加上有些乏了,便转身关上门,回屋睡觉。
冯道已在柴房里,不停地叫着别走之类的话,辰啸风却是头也不曾回一下。
柴房上方墙上有道狭小的窗户,是在顶上,时不时一阵寒风刮过,冻的冯道已更加萎缩。
加上身上衣物又被弄湿,冯道已更是大声叫骂起来,祈求有人能够听到他的呼救。
可闻人不语自将院子送给辰啸风后,便让下人全部退了出去。
如今,府中也只有辰啸风一人在,哪还有其他人?
再加上此院离第六街又远,属于最偏远一宅,就算冯道已喊破了喉咙,也无人听得见。
柴房里全是干柴,也无挡风的地方,不一会儿,冯道已便被冻的两腿打颤,只能来回踱步以求温暖。
想自己养尊处优,哪曾受过这等待遇,越骂越是气愤,不由感到一阵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