椒丘心知,这场骚乱应该到此为止。
受俘不代表事情就此揭过。
后续的亿泡搜寻会整理出每一个战犯和奴隶应支付的代价。
但如果狼主死在了这里。
被解救的狐人就会得到一个错误的讯息:——谁强,谁就可以肆意杀戮。
尽管仇恨是一种动力。
但仅有仇恨,迟早会因滥杀而堕落万丈深渊,这也正是联盟与丰饶民的区别。
“大人,您似乎真的以为,我在乎的只是一条尾巴……”残暴的少年反而握紧了染血的长鞭。
“您生的这么美丽高大、每一寸毛发都光亮的可以反射月光,还透着烤肉的芳香。”
“又怎么能知道,在百年内死去的奴隶们,只有奴隶自己铭记呢。”
椒丘默然。
看来为了避免他们在船舱里打架的确是件麻烦事啊。
突然,令人惊恐的一幕发生了!
眼疾手快的少年拔出了押送云骑的腰间短刃,寒光拂过,却不是椒丘!
而是——狼主!
“哗——!”
此时此刻,骇然的不止是步离人。
就连狐人的战奴们呆滞了!
那柄短刃悬在狼主血丝骤线的眼球之前,后者顿时惊厥,扑通仰倒。
少年却再也无法前进一丝。
因为两只玉葱般的指头夹紧了这利刃。
“将……将军!”
被夺刀的云骑心说完蛋。
“很狡猾嘛,通过博取同情来让人放松警惕。”
青眸苍发的狐人女子屈指一弹,短刃射回青丘云骑的腰鞘。
“但可惜的是,这招下次就不管用了。”
“把他带下去,作为你疏忽的代价,由你来亲自操练,青丘军需要这样的种子。”
做完这一切,其步登高台,看向受降的狼群和狐人。
“所以。”
“我不想让奴役者和奴隶成为永恒的轮回。”
“无论你们是自视尊贵的狼裔、还是被断尾的战奴,在这一刻你们都只有一个身份。”
“囚徒!”
她为云铳装填弹药:
“囚徒需要改造,当然,不需要的可以到我这里来领取自由。”
“死在一位将军的手下可是很光荣的,啊,谁想要领取荣耀?”
目光所致。
全场狼裔和狐人全是闪躲的缩头。
“嗯,如我所料。”
飞霄站在步离狼族的祭司台上四下观望,很是满意:
“随便恐吓两下就失去反抗的意志,这些家伙,多是些临时煽动充数的三流货色。”
“不,说不定是步离人撤退时刻意留下牵制的旁支末裔,他们撤离仓猝,只会带走最忠诚最强大的授印青年。”
“这些在地面坚守的,多半是些注定被抛弃的边缘猎群和战奴团。”
“搞不好,我们在这个星区苦苦搜寻无果的步离主力部队。”
“就是眼前这些臭鱼烂虾……”
“真是无聊的一仗。”
“无聊?”椒丘只觉荒谬,“也许只有你才觉得无聊!”
我一个厨子,阿不,一个文弱幕僚自打陪你出征就没睡过好觉啊姐们儿!
“椒丘…”
“我只是想为这场毫无意义的争斗画下个圆满的句号,眼下兵锋正盛,大捷之后是追击的大好时机。”
“步离人记仇且慕强,我作为曜青将军要做的,就是彻底将他们打服。”
“可元帅让我们修整,另外一方面战线拉的太长,补给方朱明也在骂娘。”
“嗯,那修整的事就交给你全权负责,小事你自己动脑解决,一般武力的事情让貘泽帮你,我需要补觉,顶着那颗破月亮打仗,害的我几个月没睡。”
“我的起床气你是知道的,呃啊~,自然醒之前别叫我。”
椒丘:……
合着您作为将军只负责大捷,对吧?
基本方针都不给一点点指导吗?
罢了。
椒丘扶额,
这,算不算是另外一种无限制的信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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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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