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辰时左右,吉庆土司家的大门前,开始热闹起来。
大门右边摆了几张桌椅。李安年坐在中正位置,前面的桌子上放着笔、纸和红色的印泥。
他的右手边,堆放着很多小袋子,里面装的全是米。
李安年后面高墙上张贴着一张很大的公告。上面写着:“签字画押者,可领米一小包。”
宋庆宇坐在大门左边,摆设和右边大同小异。
不同的是,除了米、笔、纸、印泥,宋庆宇身后还有一张桌子,上面放着一沓沓纸钞。
宋庆宇旁边还坐着吉庆土司,他被牢牢绑在椅子上。吉庆土司后面也张贴着一张公告。
上面写着:“招人入伙,先扇土司耳光,然后签字画押,领米、钱等入伙费,仅限成年男子。”
毫无疑问,这两张公告都是我写的。
宋庆宇、李安年两人旁边还站着我们十几个兄弟,个个手持武器。
围观的人虽然是越来越多,但大家看我们这阵势,有点犹豫,刚开始并无人上前。
没多久,一个大娘忍不住走上来,怯怯地问李安年,“大郎,这上面写的可以领米,是真的白拿吗?”
“当然,你只须签个字,画个押,就可以领走一小袋米。一个人只能领一次哦。”
那大娘看了一眼那堆米,立刻签上自己的名字,按上自己的手印,高高兴兴领了一袋米就离开。
这下子就像捅了马蜂窝般,一群妇女蜂拥而上。场面开始混乱起来。
“停,停,停!一个个来,排队!”
还好,一个身穿盔甲,手持长刀的兄弟有礼貌地阻止了她们。排队领米的大妈们逐渐形成拥挤的长蛇。
而在宋庆宇这边,一个男子也大步走向前,对准吉庆土司就是两记又快又狠的耳光,“啪、啪”。
其他男子也陆续加入打耳光的行列,申请入伙。毕竟,明眼人都看得出来,加入我们的入伙费可就丰厚太多了。
一会,吉庆土司再也忍不住,发出杀猪般的求饶声、哭声。
只见他那张圆乎乎的胖脸,因为不断充血的缘故,迅速向两边肿了起来。土司的脚下,刚掉落了两只牙齿。
临近中午的时候,吉庆土司的哭声越来越小,大概是没有力气了。
因为入伙的男人们下手越来越重,把他的脸给扇烂了,嘴唇肿得像是加大码的红烧猪大肠一样。鲜血顺着他的脖子,一直流到脚上。
正在这时,来了一个高大男子,表情十分冷酷。
宋庆宇看见他,笑着打声招呼,“江辰哥,欢迎加入!”
江辰向宋庆宇点点头,上前对着吉庆土司的猪头就是一记重拳。
“砰”,吉庆连人带椅摔在地上。头一歪,抽搐了几下,死掉了。看起来,这个江辰对吉庆土司也是恨之入骨。
我听旁边人议论,才知道江辰是周边寨子很有名的神射手,威望很高。
这时候,我们的队伍人数已经迅速膨胀到一百五十多人。
为了方便管理,我们分成了四个小组。陈大寿、宋庆宇、李安年、江辰四人分别各领一组队伍。
吃过午饭后,我们留下十几人守家,其他人全部前往集市的方向走。那边有好几户大户人家,很富有。
我们队伍里面佩戴的装备各异。少数人全身穿着盔甲,背着弓箭,腰间挂着着弯刀,手持长枪。
大部分人带着是鱼叉、镰刀等民用武器。但因为人人都打猎的原因,都背着弓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