俪珠怒目圆睁,眼中燃烧着怒火,直接一耳光扇在了惠妃的脸上。
惠妃虽然早有准备,但在巨大的屈辱的刺激之下,她的身体微微颤抖着,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好似决堤的瀑布,瞬间汹涌而出。
俪珠居高临下地看着惠妃,冷声质问:“你很委屈是不是?”
惠妃强忍着泪水,极力克制情绪,努力保持着镇定:“皇后娘娘是六宫嫔妃的主子,雷霆雨露皆是天恩,臣妾不敢委屈。”
俪珠微微眯起眼睛,心中早已洞察了一切:“昨日你为何要和好些个与本宫有矛盾的嫔妃聚在一起,是不是在商量着怎么对付本宫?”
惠妃微微一愣,随即连忙解释道,神色焦急,声音微微颤抖:“臣妾和那几位嫔妃都是老交情了,所以才会相聚一番,皇后娘娘没有证据,怎么能先入为主?何况臣妾这些年为皇后娘娘鞍前马后,皇后娘娘却不相信臣妾,反而对臣妾连番折辱,臣妾真是觉得心寒。”
俪珠冷哼一声:“没有证据又如何?!本宫是大清的女主人,你不过是一个快十年都没有侍过寝的废物,跟宫女有什么区别?你别以为你生了大阿哥就了不起,本宫告诉你,在本宫眼里,你不过是一个身份比较高贵的奴才而已。”
惠妃的脸色变得十分难看,眼中闪过一丝悲愤,但很快又被她压了下去,她咬着嘴唇:“臣妾比不得皇后娘娘手段高明,能让皇上为之倾倒。”
“你可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俪珠怒不可遏,猛然伸手捏住了惠妃的下巴,眸中寒光四射,如同锋利的刀刃,让人不寒而栗:“你和她们商量着要等到本宫腹中的孩儿将来种痘之时下黑手,暗害本宫的孩儿,你以为本宫不知道?”
惠妃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恐:“臣妾绝没有说过此言!请皇后娘娘明察秋毫。”
俪珠紧紧地盯着惠妃:“你是觉得说过了就说过了,反正也没有证据,本宫奈何不得你,是吗?”
惠妃连忙摇头,神色焦急万分:“皇后娘娘,臣妾对您的忠心您还不了解吗?况且就算您不看臣妾的忠心,您仔细地想一想,臣妾这样的性子,怎么敢害人?”
俪珠怒极反笑,她已经失去了所有的耐心:“难为你能够在元后的手底下平安生出皇子,更难为你一个包衣奴才能够登上四妃之首的位置,果然是有两把刷子的。本宫都差点被你这副无辜的模样给骗过去了。”
“皇后娘娘!臣妾绝对…啊!”
惠妃话音未落,便惨叫一声,用手捂着脸瘫在地上,发出了凄厉的哀嚎。
原来是俪珠居然用那锋利的金镶宝石护甲,骤然从惠妃的脸上划过,瞬间就在惠妃白皙的面庞之上划出了一道清晰的血痕。
血珠滴落,惠妃脑袋中的那根弦直接断了。
“皇后!你怎么能如此折辱我?我可是皇长子的生母!”
惠妃彻底暴躁:“你这么对我,你不怕被万人唾弃?!来日史书工笔,你恐怕会遗臭万年!”
“啪!”
俪珠起身,抡圆了胳膊,猛然就是一耳光扇了过去,扇在了惠妃的另外半边脸上。
“啊……”
惠妃当场就被俪珠扇倒在地,整个人与冰冷的地面来了一次亲密接触,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疼得她整张脸上的表情都拧在了一起,一时爬都爬不起来,只能“哎哟”“哎哟”的叫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