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个多时辰过去,温贵妃和惠妃被几个宫女太监强行拖拽着进了养心殿,二人衣衫凌乱,头发也散落下来,狼狈不堪。
惠妃的脸上还挂着泪痕,温贵妃则是双目喷火。
温贵妃奋力挣扎,满脸怒容,大声吼道:“皇后!你疯了?我可是贵妃!你居然敢让一群太监把我抓过来,你眼里还有没有祖宗家法,还有没有皇室体统?你让底下的奴才看了皇室的笑话,你怎么这么没脸没皮?你如此肆意妄为,就不怕遭报应吗?”
俪珠冷笑一声,斜睨着她们:“现在知道要脸了?但是本宫偏不给你们脸面,你们又能怎样?本宫身为皇后,处置你们这群心怀不轨之人,天经地义!”
惠妃泪眼汪汪,瑟瑟发抖,声音之中带着哭腔:“皇后娘娘,这其中一定都是误会,臣妾真的不知犯了什么错,皇后娘娘为何要这么对臣妾?臣妾冤枉啊!”
俪珠猛地一拍桌子:“你们没有错,本宫就不能收拾你们了!本宫看你们是不见棺材不掉泪!”
温贵妃气得浑身发抖,披头散发,宛如疯妇一般破口大骂:“你这样的悍妇居然也能位列中宫!大清的列祖列宗开开眼吧!大清后宫都被你这个疯婆子搅得乌烟瘴气了!”
俪珠盈盈一笑,脸上的嘲讽之色愈发浓郁:“列祖列宗开不开眼本宫不知道,但是今日本宫必定要让你们长长记性。让你们知道,这后宫之中,到底谁才是真正的主人!”
俪珠话音刚落,秋花就捧着一根三尺来长的红木板子快步走了进来,阴阳怪气道:“贵妃娘娘,惠妃娘娘,奴婢待会儿若是下手重了,请你们勿怪。”
温贵妃怒目圆睁,歇斯底里地咆哮:“皇后,你有什么资格动用私刑?你这是罔顾宫规,无法无天!”
俪珠扬起精致的下巴,眼神中透露出傲然与凌厉之色,那目光仿佛能穿透人心。
她朱唇轻启,冷声道:“皇后与皇后从来都是天差地别的。你且看,坐在后位之上,有那朝不保夕、每日战战兢兢之人;亦有那稳如泰山、权势在握之辈。别的皇后或许胆小懦弱不敢有所作为,但不代表本宫不敢。哼,魏晋时期,竟还有皇后直接手持大戟将嫔妃戳死。钮祜禄氏,你不是向来自诩饱读诗书,精通汉家典籍吗?怎的如今连史书都不读了?”
温贵妃听闻此言,气得满脸通红,内心根本掩盖不住她此刻的愤怒。
她双目圆睁,眼中似要喷出火来,对着俪珠骂道:“你这种毒妇!你可知道上一个像你这么恶毒的皇后是什么下场吗?贾南风只因晋惠帝是一个傻子,才能把持后宫多年。她用大戟杀死后宫女子,看似威势煊赫,实则给自己将来的身死族灭埋下了祸根!你今日如贾南风一般狂妄嚣张,狠毒放肆,来日未必不会如贾南风一样刀兵加身,落得个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
俪珠嘴角勾起一抹冷笑,那笑容中满是不屑。
她微微眯起双眸,眼神中闪烁着自信的光芒,轻蔑无比:“可惜万岁不是晋惠帝那样的傻子,本宫也不是贾南风那样的蠢货!至于你们两个,实在是一等一的贱人!本宫若不收拾你们,这后宫岂不是要乱了套。”
温贵妃气得浑身发抖。她跳着脚,咬牙切齿地骂道:“你才是贱人!你这个汉军旗的贱……”
俪珠闻言,厉声喝道:“掌嘴!”
秋花猛然挥动手中的红木板子,抽在了温贵妃脸上。
“啊!”
温贵妃发出了一声凄厉而又屈辱的惨叫。
不等温贵妃继续辱骂俪珠,又是重重的一板子落了下来,温贵妃瞬间疼的眼泪直流。
秋花最是知道如何讨好俪珠,不用俪珠吩咐,她就将手中的红木板子舞得虎虎生风,像一杆长枪一般反复地在温贵妃脸上抽来抽去。
不过十几下子,温贵妃原本娇艳的红唇便发紫发黑,鲜血直流。
原本白皙的脸蛋也肿了起来,好像一个发面馒头一样,丑得令人不忍直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