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太,快,时总出去了,我救您出去。”
门口传来叮铃哐啷链条相撞的声音。
叶溪慌忙地爬下床,跑到门口,忐忑不安地问:“安子初也跟他出去了?”
“我下了安眠药给她,一时半会的,她醒不了。”
阿姨手也抖得厉害,骂自己平时动作很利落,今天怎么钥匙老对不准洞口?
过了好一会儿,链条哐啷一声,门锁开了。
叶溪有半个月没出过这个房间,面对外面射过来的路灯,有些刺眼,不由挡住了眼睛。
阿姨拉着她就往外面跑,上气不接下气地说:“太太,我已经给你准备好车了,钱和身份证也帮你准备好了,你逃得远远的,以后别再回来了。”
叶溪一路踉跄地跟阿姨跑到主楼这边。
她看了眼金碧辉煌的别墅,停下脚步。
“陈姨,你说你给安子初下药了?”
陈阿姨用力地点头:“估计要明天才会醒过来。”
“安子初在她的卧室里?”
叶溪边问边往安子初的房间跑去。
陈阿姨不明白叶溪要干嘛,还是点了点头。
自从叶溪被关到副楼,这边的主楼就只有安子初跟时序川住了。
安子初像是时家的女主人一样,随意地出入时家,随意地进出时氏集团。
而她,就像只金丝雀,被关在副楼的地下室。
原因只是因为她想跟时序川离婚。
跟时序川结婚的明明是她。
但她却没有享受到任何时太太的好处,有的只是无尽的伤害,无尽的禁闭。
叶溪看着安子初安安静静地躺在床上,长睫毛轻轻地盖住了下眼皮,小巧的鼻子,樱桃般的嘴唇,巴掌大的瓜子脸。
清纯性感,不愧是白月光的存在,任谁看了都会被迷上。
叶溪跟时序川结婚的这些年,时序川洁身自好,应酬从来不会夜不归宿,身边也从来没有过绯闻,所有人都说她妻管严,都说时序川宠爱她,甘愿为她吊在一棵树上。
叶溪一直以为也是这样的。
直到年初才知道真相。
时序川跟安子初是同学,两个人感情不一般。
他年少的时候,喜欢安子初。
再之后,没有任何一个女孩能入得了时序川的眼。
可以说是封心锁爱,包括她这个原配妻子。
叶溪跟时序川属于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结的婚。
因为还没有爱,时序川尊重她,说要两情相悦再同房。
他尊重她的一切决定,微笑地看她无理取闹,从来没有对她生过气,像是个十佳好丈夫。
叶家跟时家一直有婚约,后来时家破产,搬到了老房子里住。
叶家人多关系复杂,叶溪在叶家不受宠。
虽然时家破产,但婚约还是要继续的,而不受叶家待见的叶溪,嫁给了时序川。
那时候她二十岁,还在读大学。
家里完全可以让已经毕业的姐姐们嫁给时序川,可还是指定了她这个不受人疼爱的小女儿。
长辈们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她从一个生活在金碧辉煌的别墅里的大小姐,住到了老城区破旧的民房。
叶溪没有反抗的余地,平时叶家给的零花钱,也只是刚够她生活。
婚礼办得匆忙寒酸,她在破旧民房的院落里,跟时序川相依为命。
那几年,叶溪过得很苦。
白天去学校上课,晚上去给人做家教、做模特。
时序川每天也早出晚归,沉默寡言,阴晴不定。
有时候谈项目,那些大老板知道时序川有求于他们,故意灌他酒,兴致来了,还会叫时序川帮他们按摩脚、提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