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平方米,单价10万,总价500万。
“哲宇怎么还没回来?辞职需要这么久吗?”李秀玲忍不住问道。
常学义翻炒着锅中的菜肴,沉思道:
“或许不同的单位,离职程序也各不相同吧。”
李秀玲轻轻叹了口气,“这孩子,哪都好,就是太倔强了。总是容易一条道走到黑。”
回想起之前数次来羊城,苦口婆心地劝说儿子,常学义深有感触:
“这种性格既好也不好。没有这股子倔劲,以他的能力,也考不进协和。”
“但吃亏也吃亏在这上面,社会复杂,不是单靠努力就能成功的。”
李秀玲闻言笑了,“还好你有个好侄子,这次多亏了他帮忙。”
常学义也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是啊,小时候真没看出来,听我哥说,他高三那年就像开窍了一样,做什么都目标明确,总能成功。”
“这也是你们老常家的福气。”李秀玲打趣道。
常学义摇了摇头,“站在高处,风大浪急,他们承受的压力我们想象不到。”他顿了顿,接着说:
“我们能做的很有限,帮不上什么大忙,只能管好自己,不给他们添乱。”
李秀玲点头赞同,“说的是,就像你们学校的校长,40多岁头发就全白了。”
“哈哈,他那是自找的。局长都进去了,他能不急吗?”常学义大笑起来,随即正色道:
“如果上面找你谈话,让你接班,你可千万别理会。”
李秀玲翻了个白眼,“我知道轻重,我也不是傻子。那种坑,我才不会跳呢。我可不是你嫂子。”
说起嫂子,常学义也叹了口气,“真不知道嫂子怎么想的,好好的日子不过,竟然想让明明去沾那些不干净的东西。”
“到底是深入市井却脱不出市井,眼界窄了点,看问题很线性。”
正当两人深入交谈之际,门吱呀一声缓缓打开,常哲宇满面疲惫地走了进来。
“爸,妈,我回来了。”他边说边换着拖鞋,声音里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沉重。
常学义闻声从厨房探出头来,关切地问:
“哲宇,事情都办妥了?”
常哲宇勉强挤出一丝笑容,“都办好了,爸。”
“过程还挺顺利,主任没多说什么,就是觉得我走挺可惜的。”
“他说一直很看重我,就是觉得年轻人心浮气躁,缺乏定力。”
说到这里,他顿了顿,似乎在回忆主任的话。
“还跟同事们道了个别,多聊了几句。”常哲宇补充道,语气中带着些许感慨。
常学义敏锐地捕捉到了儿子情绪的低落,轻声问道:
“是不是有点舍不得?”
常哲宇叹了口气,摇头道:“爸,也不是舍不得。”
“就是觉得自己这样半途而废,什么都没做出来就跑了,挺不甘心的。”
他的眼神中流露出一丝不甘和迷茫。
“虽然现在这个岗位不是我想要的,但我总想着能在这里做出点成绩来,证明自己,然后再提要求。”
常哲宇坦诚地说出了自己的想法。
常学义听着儿子的话,拍了拍他的肩膀,宽慰道:
“你的想法是好的,但是现实总是复杂的。别太苛求完美了,有时候退一步海阔天空。”
说完这些,常学义转身向厨房走去,同时招呼着:
“好了,先去洗个手吧,马上就可以吃饭了,我们边吃边聊。”
“好。”常哲宇应了一声,转身进了卫生间。
流水声响起,他低头默默地洗着手,仿佛在用水冲刷掉心中的郁闷。
与此同时,常学义回到厨房,与李秀玲对视一眼。
两人眼中都流露出无奈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