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婵最终没能对自己下狠手,七天的追杀已经够惨了,好不容易放松下来,此时表演自残,感觉像个变态。
其实最主要的原因玉鼎一直在幸灾乐祸,姜婵恼了,不砍手了,抓过玉鼎一阵疯狂揉搓,现在好了,不管她手上摸过什么,玉鼎也跟着沾光了。
玉鼎气得当场就要和姜婵决一死战。
在姜婵拿出一块古铜片的时候,玉鼎的声音戛然而止,双眼放光,浑身颤抖,激动得语无伦次,身形一闪就要硬抢,好在姜婵早有防备,半块炎天宝镜阻挡在前。
当!
一声脆响,玉鼎与炎天宝镜相撞,崩得火花四溅。
炎天宝镜就在眼前,玉鼎却没了吞吃的心思,只盯着姜婵手中的古铜片望眼欲穿,急不可耐:“拿来!那是本座的身体!”
姜婵眉头一挑,暗道果然,坠仙崖下那名神将曾说过她身上有“它”的气息,后来发现,古铜片上神秘的古字,与逃出青月之夜的卑罗死城时,玉鼎身上亮起的那几个古文字十分相似。
虽然她看不懂,但从形态上看,这是同一种古字。
玉鼎的回答,彻底印证了她的猜测。
有古铜片在手,玉鼎突然变得很好沟通,问什么答什么。
可无论是坠仙崖下的仙庭战将,还是那条神秘的小青蛇,乃至被钉杀的金神太白,玉鼎都表示它不记得了。
又问它的身体碎片怎么散落在仙源天,玉鼎努力想了很久,依旧想不起来,隐隐开始有些焦躁。
再问起仙胎时,玉鼎就变得十分暴躁,只说那是非常邪恶的东西,是脏东西,又说起仙源天里那具古怪的腐尸,玉鼎只说那是咎由自取活该。
玉鼎说这话的时候语气异常的冷,无论对于仙胎,还是腐尸,亦或是里面的各种诡异,它都表现出一种极端的厌恶,就如它所说,那是脏东西——不愿沾染,或者说,不可沾染。
玉鼎的记忆零零散散,只留下一些模棱两可的印象,但让它说,它又说不明白。
反复的盘问下来,玉鼎已经开始有些躁动,它想不起来,但又觉得那些记忆很重要,此时它已经有些烦了,但又很想要姜婵手中的古铜片,于是开始到处乱飞,以此来缓解那股莫名的焦虑。
“记得的本座可都说了,现在可以把它拿来给本座了!”玉鼎说道。
姜婵有些失望:“问你什么都不记得,要你何用?”
玉鼎急了:“本座记忆有损,等融合了这片原身,一定能再想起来一些东西!你先拿来!算本座欠你一个人情!”
姜婵思考这笔买卖是否划算时,有熟悉的气息出现在她的感应中,顿时心头一喜,转身朝城外冲去!
连日的阴雪刚刚散去,天气正晴朗,下午时分,苍穹的云隙中洒落少许金色的阳光,位这方冰冷的雪域增添了几分融融的暖色。
玉鼎漱了一天的口,听雪城也下了一天的暴雪,被它吸出来的大坑也已经与昨日打斗的痕迹一同被新雪掩埋,平整如初。
新雪还没冻实,玉鼎漱口又没有规律随便乱吸,造就了满地的陷阱,随机吞没一个踩塌的倒霉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