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秦淳元二十八年七月初,曲曲折折的一条山脉边缘的分支脚下,一边是万丈悬崖,一边是高山峭壁,崎岖狭长的盘山道路上,一队人马疲惫不堪的前进着,仿佛失去了生机一般,机械般的爬行着。虽然时间已经步入了七月初的盛夏,但无边的森林是大自然最好的调节器,高低不平的山道上,气温并不是特别的炙热。
长蛇般的队伍中最显眼的是一辆两轮马车,在高低不平的狭窄山路上不停的颠簸,马车上挂着大秦帝国的黄龙旗,让人一看就知道是秦国皇室的专用车子,再加上这队人马身着普通大秦帝国士兵的服饰,很容易让人联系到是秦国官方的人员。
说起东洲大陆,强国林立,宗派纷争,其中势力最大的既有帝国又有宗派,而国家和宗派之间又不断演绎着弱肉强食的持续争霸局面。就比如这东洲的一隅,就分布着大小不同的上万个帝国和宗派势力。西面的烈阳帝国,南面的大楚帝国,东面是普法帝国,北部是奥雄帝国,在这四大帝国中间和周边则分布着众多的小国,像秦国,晋国,韩国,赵国等等,均是依附在四大帝国的周围,依附在四大帝国周围而存在。
七阶低级帝国大秦帝国正是依附在六阶帝国大楚帝国的保护下,位于大楚帝国的东北方,紧挨着无边无际的铁石山脉----蛮荒山脉的边陲,没有人知道蛮荒山脉究竟有多大,也没有人穿越过铁石山脉到蛮荒山脉内部,只知道蛮荒山脉里有无穷的妖兽。没有人能够深入到蛮荒山脉深处哪怕是铁石山脉深处还能全身返回,即便是大陆上很多强大的武者也不敢完全深入蛮荒山脉腹地。
“加快速度,前方10里拐角处休息!还有六百里就要到铁石城了,大家打起精神来!”随着一道沙哑的声音发出,木偶般的队伍行进速度略微加快了一点点,不是他们偷懒,而是他们已经连续走了三个月了,从秦国都城燕京一直走到了这铁石山脉边缘,行程超过了一万二千里。
除了马车周边的八个护卫队长和领队的将军有战马骑外,其余的八百多名士兵全靠步行。队伍最前面领队的穿着明显是一个将军,身高一米八左右,虎背熊腰,牵着一匹瘦骨嶙峋的枣红马,走在队伍的最前面,四十多岁的脸庞上已经饱经沧桑,不过黝黑的面孔上一双明亮的眼睛,时刻不停的关注着右侧上方山坡上茂密的山林。
马车里躺着一个十五岁的男孩,身着宽松紫色的蟒袍躺在铺着红色锦缎的被褥上,此时男孩面色苍白,裸露着半截黄瓜粗细的胳膊,一看就知道这个男孩是身体纤瘦,体质羸弱之人,从进入山脉边缘山路起,经过连续一个多月的颠簸,已经让这位少年昏晕过无数次了。
“哎,小主真是命苦的主啊,六岁时没了娘亲,八岁开始重病缠身,太子之位丢了不说,刚成年还被发配到到这偏远的铁石城镇守边疆,愿娘娘在天之灵,保佑小主平安长寿吧!”自言自语的是少年身旁的一个老太监。
马车内的少年正是秦国皇室已经废黜五年的太子华天雄,也即是当今大秦帝国皇帝华正淳的第八个儿子。说起这个少年,诚如车厢内的老太监所说,多灾多难。
华天雄的母亲赵旻乃是当今秦皇最为宠爱的一个妃子,被策封为端妃娘娘,她原是大楚帝国下属七阶低级帝国赵国的一位公主,自幼聪明伶俐,端庄淑雅,加上长相貌美,所以被赵皇以和亲政策嫁与秦皇华正淳为妃,以加深两个小帝国之间的关系,在周围四大六阶帝国林立的诸侯争霸时代互相抱团取暖,以图万世长存。
华天雄出生后由于母亲端妃娘娘而深受秦皇华正淳宠爱,四岁开始就能够修炼,在五岁时武道修为就达到了武徒六阶,而普通武者一般六岁才开始尝试修炼,八岁华天雄被立为太子时已经到了武士九阶巅峰,享受了短短八年的恩宠时光,灾难便接踵而来。
首先在华天雄被立为太子一个月之后,其母端妃娘娘便生了一种不知名的病,秦皇招集全国良医也未能奏效,最后精气衰竭而亡,撇下八岁的华天雄在尔虞我诈,杀人不见血的皇宫。秦皇华正淳由于端妃娘娘赵旻的去世,沉醉于痛苦之中,但最终也不得不不了了之,经此一事华正淳再也没有之前的将大秦帝国壮大一统天下的雄心壮志了。
祸不单行,端妃娘娘去世后的第二个月,大秦帝国最具修炼潜力的八岁武者华天雄在迈入武师一阶后惨遭刺客袭击,丹田被废,全身筋脉寸断,不能再修习武道,修为永远处于武徒一阶,从此身体羸弱,宛若病人,走不上半里平路就气喘吁吁,只留半条性命所在,从大秦帝国的第一天才武者成为大秦帝国的“第一废物”皇子。
华夏大陆以武为尊,修习武道蔚然成风,即便是普通老百姓也均以习武为荣,普通百姓练体也能达到武徒三阶以上的水平,更别提王侯将相之家了,成不了武者基本上就是废物。秦国历代皇帝均是武者,虽然没有明文规定,但自大秦帝国建国以来,历代秦皇最差也是武师以上的修为。
秦皇华正淳宠妃逝世,爱子丹田被废,从此以后更加荒与政事,专注于修炼,最终遍寻良医无果之下,不得不听从诸大臣及皇后叶英文的劝谏,在华天雄丹田被废之后的第三年,改立皇后叶英文所生的大皇子华天黎为太子。
而华天雄由于是皇子,在大秦帝国的祖训下,在十五岁成年礼后则被封为郡王,封地高丽州渤海郡,驻地铁石城,也是距离大秦帝国皇城燕京城最远的一个郡县,作为大秦帝国对铁石山脉周边的兽潮观测站之一,抵抗和观察每年发生的兽潮,说白了大秦帝国皇室已经放弃了这个废物皇子,任其自生自灭了。
车队还在蜿蜒曲折的山路上慢慢的行走着,距离山路拐角处还有一里地的时候,少年被崎岖不平道路上行驶的车辆给颠簸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