仔细想想,虞家几代单传也不纳妾,倘若硬要选个人做夫君,虞修昀也不错。
何况,他长得相当可以。
尽管谢萱不想承认,但她每次见到那张脸,都十分可耻地起色心。
她打算找个机会,把话说清楚。
谢萱从求学到工作,一路拒绝父母安排,偏要做自己喜欢的事,骨子里就有点倔。
穿到古代后,为了保命不知委曲求全多少次,但真要她屈从于时代,忍辱负重接受一个三妻四妾的丈夫,那是万万不可能的。
倘若虞修昀能接受她这样的人,那就继续,如果不能,她也不觉得奇怪,和离就好。
琢磨好后,她跑去书房,站在门口轻咳两声,十分自然的走进去坐下。
“我有话跟你说。”
谢萱有点磕巴,从来只有男人在她面前紧张的份,哪有她紧张的,果然一张嘴就不小心咬到舌头,一时恼羞成怒。
“我和你说正事,谁允许你嬉皮笑脸?”
虞修昀眉头微蹙,他哪里笑了,分明很认真。
“你昨日不是说喜欢我么?”谢萱顿了一下,“我觉得,我们或许暂时没必要和离。”
“但你往后不许纳妾,也不许沾花惹草。”
“行。”
“你怎么答应这般痛快?”谢萱被惊了一下,“你不再考虑考虑?”
“不必,虞家一直如此,还有别的要求么?”
“暂时没有。”
在谢萱的设想中,两人的沟通至少得有两个时辰,没想到寥寥几句话结束。
她沉默了,脑子里好像有块大屏幕,滚动播放“现在该怎么办”。
谈恋爱应该做什么,她不知道。
是不是得先牵手,互诉衷肠什么的。
可她这些时日在虞修昀面前持续性发疯,早就本性暴露无遗,没什么可说的。
谁能来救救她?
最后还是虞修昀打破尴尬,“倒也不必拘谨,和以前一样就好。”
谢萱缓缓点头。
月上中天之时,她戳戳身边人的胳膊,发现他浑身僵得像木头,立马放松下来。
他生得白,窘迫时脸红格外明显,谢萱坐起身,低下头故意对他耳朵呵了口气,半是玩笑道:“平阳侯也会羞涩?”
“我非草木。”虞修昀想让她快点睡觉,说完就闭上眼。
“虞修昀,小虞?”谢萱轻轻拍了拍他脸颊,忍不住逗他玩,“你是不是男人,你怎么睡得着的?”
她嘴皮子上下一碰,说的话越发放肆,直到他耳根红透,总算觉得神清气爽,躺下睡得很香。
次日一早,谢萱瞥见虞修昀眼下乌青,一阵心虚。
不知道的,还以为她把人榨干了。
恰逢虞听晚来府上,和她闲聊时问道:“哥哥怎么精神不大好?”
“可能近日公务繁忙。”谢萱顿了顿,“其余的我也不知晓,他平素睡在书房,不和我一起。”
虞听晚点头,露出一丝羡慕,她也想和魏王分开睡,转念一想,兄长总不和嫂嫂在一起也不正常。
最近虞修昀要去青州,忙着将手头公务尽快处理完,深夜才回房,今夜却难得早早进内室,沉默半晌问道:“我平素是不是哪里做的不好,为何晚晚让我待你上心些?”
虞修昀眉心一跳,想起妹妹不止说了这话,还含蓄地表露出些许疑惑,最后委婉安慰了他两句。
谢萱实话实说后,知晓了虞听晚原话,笑得快背过气去。
“你整日见不得妹妹和妹夫亲密,瞧着就像——”她瞥了眼虞修昀黑成锅底的脸,打磨下措辞,“你知道的,人越缺什么,就越看不惯什么,所以你……”
她眼珠子转了转,露出一丝微笑,“等你从青州回来,我们可以试试。”
有一说一,虞修昀这么多年清心寡欲,跟戒色的和尚似的,又是文臣,谢萱也有点担心他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