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听晚有些惊愕地看着裴执,愣了半晌才道:“无妨,无妨。”
贤妃神色复杂,在魏王离开后,忍不住开口道:“贵妃,你和魏王……”
自从城阳长公主去世后,裴执便甚少进宫,尤其是继位后,如非大事不会在宫中停留太久,贤妃陡然想起,似乎虞听晚来后,裴执留在宫中的时间愈发长久。
“我与魏王,并不熟稔。”
虞听晚一句话将贤妃的疑惑堵了下去,待出了殿门,便瞧见皎月站在外头等着。
“娘娘,秋桃听说您喝酒,先回去煮甘草黑豆汤了。”
“不必那么麻烦。”虞听晚觉得自己现在非常清醒,“我又没喝醉。”
皎月有些不信,方才她可是瞧见郡主喝晕过去了。
虞听晚回漪澜殿,怎么也拗不过秋桃,硬生生又灌了两碗汤下肚。
因着裴姝那几句话,她一夜没睡好,醒过来时眼圈微青,秋桃用了些粉遮掩过去。
“娘娘,早膳少吃些,再回榻上躺会吧。”
虞听晚打了个呵欠,刚要点头,陡然听见宫人说郡主在外头候着,一下子清醒过来。
“快把她请进来。”
裴姝一进内殿,瞧虞听晚还未用膳,毫不见外道:“娘娘,我也没吃呢。”
长兄一早便训斥她,叫她饿上两顿长长记性,免得一吃喝就说话不长脑子。
她今日来,就是想问问贵妃,她昨晚到底说什么了,叫长兄那般生气。
“秋桃,再添双碗筷。”虞听晚看向裴姝,问道:“郡主想吃什么?我叫膳房的人去做。”
“不用不用。”裴姝连连摇头,“和娘娘吃一样的就好。”
裴姝吃完后眼神有些迷茫,她本以为头晕是饿的,怎么吃饱了还是晕,脖子还有些疼。
“郡主可是不舒服?”
“有些晕,长兄说我昨晚喝太多了,所以在飞羽殿晕倒了。”裴姝皱眉,她记得自己酒量不至于这么差。
“这……”虞听晚想起昨夜的情形,“宿醉头晕也是正常。”
“娘娘还记得我昨晚说了什么吗?”裴姝巴巴凑上前。
她还希望这几日在长安乖巧些,能让长兄回心转意,允许她留京,裴姝一到幽州就后悔了,风沙大还无趣,她就该装顺从些,在长安慢慢考虑怎么抢亲。
“郡主未曾说什么。”
“真的么?”裴姝问道:“我应该没有提及长兄吧。”
虞听晚不说话了,裴姝明白了她的意思,一时哽住,也不敢问自己究竟编排了什么。
“娘娘,您若是遇见长兄,能不能帮我说几句好话?”
“郡主说笑,你与魏王乃亲兄妹,有什么误会是解不开的。”虞听晚顿了顿,“而我与魏王不过点头之交。”
“不不不。”裴姝连忙摇头,想说点什么,但想起裴执听自己提贵妃时的脸色,硬生生憋了下去,闷闷道:“你说了他肯定会听的,我真的不想去幽州了。”
“贵妃又如何?若魏王心意已决,天子也无法改变分毫。”
裴姝见虞听晚提及长兄时脸色淡淡,也不像是推诿,心中突然跳出个想法。
她不会还不知道长兄喜欢她吧?简直匪夷所思,裴姝想起魏王府书房里见到的那副美人图,脸色变得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