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惊羽快要被这些弯弯绕绕给弄得CPU都快燃烧了，在历史上，玻尔兹曼大脑只是在考虑宇宙低熵态时想到的问题，现实中是不会出现的，尽管这个悖论一直被人以为是熵和热力学之间的矛盾问题，事实上它都不算是一个物理问题，而是一个数学上的概率问题。

秦惊羽得出这个结论的时候，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在这个安静的实验室，她可以静下心来思考，但是思考出来的结论，如果告诉卡特，她一定会说她疯了。

她摘下眼镜，轻笑了声后，狠狠揉搓了一下脸颊，她自己都觉得自己快疯了。

看了眼时间，不知不觉已经是下午六点了，今天是M国着名的圣诞节日，类似于华国的春节，在这一天，M国人往往会选择和家人团聚，如果她在实验室待的太晚出门，商店或许都关门了。

她在卡在了这个地方，感觉自己今天不能再想下去了，她记录了今天宇宙模拟系统的各项数据后，就收拾东西离开了实验室。

早上来的时候就在下雪，以为这个时间雪应该停了，谁知道出去的时候，外面的风雪依旧很大。

燕继今天破天荒的将车开进了学校，就停在实验室台阶下不远。

她走过去，敲了敲车窗，燕继这一年来，一直当一个隐形人，除了一周一次去大使馆汇报近况之外，其余时间几乎都像是她的影子，把车来到这里来，想必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吧。

燕继直接下了车，突然来了句，“今天圣诞节。”

秦惊羽愣了下，她当然知道今天是圣诞节，但他们华国人除了学生时代会跟风之外，后面就不爱过这个节日了。

但是燕继今天好像格外高兴，就连眼睛里都星点的笑意。

她觉得纳闷，试探的问道：“你有安排？”

燕继提议：“去我公寓吧。”

燕继不是普大的学生，所以大使馆从他来的第一天就给他租了普大外面的房子，这一年来，秦惊羽只知道公寓的位置，却从来没有去过。

今天燕继主动提起，不仅让她好奇，“去你公寓是？”

燕继直说道：“当然是吃饭啊。”

秦惊羽露出不相信的表情。

“真的，不骗你，有惊喜。”

她半信半疑的跟着上了车。

开出学校，果然街道两边的商店都关门了，车子不出五分钟就开到了燕继的公寓。

晚上的温度越来越低，秦惊羽下车的时候，拢了拢脖子上的围巾，“燕继同志，你最好有你说的惊喜。”

可真是太冷了。

燕继：“上楼，公寓有地暖。”

她跺了两下脚后，就跑上了楼梯，在一户公寓前停下，示意燕继赶紧掏钥匙开门啊。

燕继不但没有开门，甚至伸手敲门，仿佛这里不是他住的公寓，而是去别人家做客。

秦惊羽一脸迷茫，然后门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