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凯正想着要不要回一句,只听管弦生手不停的一声:“五筒,小苏,这两天刚来这的,这不来这儿没几天,我带他玩两把,认识认识邻里街坊的。”
“小苏啊,你也是跟着主家来的?我说呢老管一外来鬼咋还有亲戚来了呢。”
说到这,只听那女鬼忽的说道:“你那主家,没在吧?”
“没啊,怎么了?有事啊?”
“没什么事,就是猛地想起来前天晚上有小鬼来敲你家门,估么着又是把你那主家当成吃阴间饭的了。”
一听这个,旁边的那个男鬼也开始搭上了,“就是,要我说这地方多好啊,你主家那条件也好,之前你就张罗了几下,有好几次生意都找上门了,你又不干了,白瞎我之前帮你宣传了!”
“嗨呀,主家忙,这现在正上着大学呢,一天天的也不在家,这不今天晚上又出去了。肯定没那闲工夫,不过也正好,我现在每天就收收消息,也不缺钱。”
范凯在一旁听着,只是一手摸着自己的牌,忽的听见管弦生问:“感觉到了吗?”刹那间,周围好似安静了许多,范凯抬头一看,就见那两个鬼好似被人捂住耳朵一样,在这时只是低头摆牌,时而两鬼说成一团,半点不往这边看。
“什么?”范凯先是一愣,紧接着很快反应过来管弦生说的什么。
细细感觉,此时周身萦绕了一丝凉意,再仔细感觉,范凯直觉这凉意越来越大。而凉意的源头就是除他以外的三只鬼。在抬头,麻将继续。一桌子上只有范凯一个人,他可以慢慢观察这些鬼。
管弦生除此之外没有再说什么,而是接着伸手搓麻将。
范凯在这桌麻将上就显得格外腼腆。
正当这时,范凯只听管弦生说道:“哎呦你们都不知道,街口的那个老赌鬼一身的铜臭味,也不知道是不是上辈子掉钱眼里死的,还想从我这里坑撒挂俩枣。”
此话一出,只听另外两个鬼哈哈哈的笑起,“哈哈哈,你说的什么话,要说咱们这些当鬼的有臭味有老木头味都有,怎么还扯出来铜臭味?怕不是你自己掉钱眼里了,连闻出的闻都是慢慢的钱味。”
“嘿嘿嘿,就是就是!我第一次见他的时候就是去我那摊上买东西,可劲的跟我讲价,我还以为是那里来的穷鬼,没想到到最后是个比我还有钱的。”
“对的对的!”
范凯一听,顿时察觉这话里有话,敞开鼻子仔细闻了闻。
果然!空中弥漫了一股烂木头的味儿。这股味道虽然微弱,但仔细闻还是能闻到的。范凯将这点默默记在心里。
这麻将桌上话题杂杂乱乱,时而蹦到远处的男鬼趁女鬼不在家,将窝里的钱全偷出去投进鬼市的小赌局,后来血本无归被女鬼打了半夜,时而蹦到哪家的鬼一夜之间消失,到头来发现它原来是该去投胎了,早早地走了等等诸多话题。
跟这三只鬼打了半夜麻将,熬了半夜,不过这对经常熬夜打游戏的男大学生来说不算什么,等夜班三分,牌局散尽,管弦生将两只鬼送了出去,大门一关,现下只剩范凯和管弦生围桌而坐。
“今天可是察觉到了什么不同?”管弦生一边说,一边点着手里的钱。今天晚上他不输不赢,反倒是范凯,虽然会玩,但技艺却不怎么高超,半晚上下来输的一干二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