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妈妈有些着急,什么忙非得大晚上去?!
“天亮了再去好吗?现在天太黑了。或者妈妈骑车送你去也好......”没等她话说完,惜时就拉开大门出去了。
“不用,我到了给你打电话......”
“等等......!”但是陈妈妈没叫住惜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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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晚上的,惜时也不知道自己能去哪儿。只能在路上走,半夜两点多,路上也没人。惜时停下陈妈妈打了个电话,谎称自己已经到了,让她安心睡觉。
其实惜时自己都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办。就顺着大路边走,村里到城里这一路上基本都不会有什么人,而惜时确实也没遇到人。
她一直走,有微风吹到她身上。让她觉得周身一轻。紧张的情绪慢慢稳定下来。
“你说你,明明有其他的办法,干嘛非要灭掉自己身上的火啊,现在好了,把自己搞成了这副样子……”管弦生在一旁唠叨。
他刚才跟着惜时出来了,但是见着惜时状态不太好,没敢出声,现在敢了。
“现在好了,从家里也出来了。我们要去哪儿?”管弦生问。
惜时拖着步子,“不知道,先找个地方休息。然后想办法解决我现在的麻烦。”她现在的麻烦,就是这浑身浓重的非人之气已经严重的影响到了她,她得时时控制着才能保证不影响到其他人。
但是惜时现在的心情显然不是很好的。
“走之前,我得去找点麻烦......”惜时的眼睛盯着一个方向,她得给某人添点儿堵才行。她也不是橡皮泥,不会随意地任人搓捻,既然近的动不了,那总得找点源头发泄一下......
“呦呦呦...”管弦生见着惜时的报复行为,忍不住口吐唏嘘。
要不说,宁可得罪君子,不可得罪小人。照他看,惜时就是个不折不扣的小人,要么极度偏私,任劳任怨;要么格外记仇,有一笔讨一笔,摆明了一个讨债鬼。
瞧瞧、瞧瞧这一堆得霉运符加噩梦符,够韩仁倩她妈吃一壶的了。
惜时带着管弦生半夜翻了墙头,进到韩仁倩娘家使坏,那是一点都不手软。
一张噩梦符能挖掘一个人内心最恐惧的事情,就以噩梦的形式呈现,一张符,三天的噩梦,连续的三天。就照韩仁倩她妈着疑神疑鬼的性格,凭她一己之力,能将自己家弄得家宅不宁,根本不是问题!
至于她会做到什么噩梦,惜时用脚后跟都能想得出来。无非是她男人出轨了,要么就是她被人抛弃了。至于惜时为什么知道......不可说!
惜时眼睛都不眨一下的将符拍给正在熟睡的女人身上,还细心的消灭掉了痕迹。眼见着她熟睡的眉头皱了起来,才心满意足的离开。
这些天,就让她自己闹吧,闹得她自己家宅不宁,闹得她不敢出门,闹得她受到惩罚。之后惜时也不再关心了,反正与她无关!
至于霉运符,无非就是喝水呛到、吃饭噎到、出门摔到、走路掉钱等等各方面。惜时要让她连家门都不敢出。时效七天。
做完这一切,惜时才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