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事情多,老焦都睡得很晚。他自己单独睡了一间简易小屋,算是作为经理的小小特权。屋里没有空调,就烧了一个火盆。老焦又怕一氧化碳中毒,就把窗户开了一条缝。
结果这晚上睡的太死,夜风把窗户吹开了他也不知道,火盆也熄了,等他醒来的时候一身冰凉,到了早上就开始发烧。
他回山庄找王艾子打了一针,又泡了点感冒冲剂喝了,结果过了两个小时还是没有退烧,浑身酸痛。他本来还想挣扎去工地看着,大鱼实在看不下去了,就硬逼着他回去休息,还放了他一周的假,让他回去看看。
焦工没办法,就让老陈帮他订了那边的飞机票,带上大鱼送他的那根鞭和一些其他稀奇古怪的礼物,从传送门回去了那边。
由于传输地点一致化的原则,传送门在现代还是在同样的城市港口边,只是这边在传送门外面修了一个几十米高的建筑物,像是一个罩子一样把它遮了起来。外面又修了很长的围墙,里面设为禁区,严禁闲人进出。
老焦过去的时候给那边的人看了证件。当然大家都认识他,顺利给他放行,并且安排车把他送到了机场。
老焦好长一段时间没回来,想不到自己也能享受地市级待遇了,也是有点受宠若惊。旁边的工作人员笑着说:“凡是在那边有工作的,都算是我们国家在另一边的代表,算是我们的领事馆吧。你们条件艰苦,平时辛苦你们了,现在给你们一些待遇也是应该的。”
几句话把老焦说的心里暖洋洋的,连病都好了几分。
老焦的家离这个城市还有几个省的距离,坐飞机要两个多小时。他回来前已经通知了家里,儿子开着才买了没两年的速腾来接的他,很少出面的儿媳也一起来了,一见面就亲热的帮他接过行李,带他去停车场上了车。
车子慢慢发动起来往家里走,儿媳在副驾扭转头问他:“爸,在那边很辛苦吧?我看了视频了,你们工厂就在外面,又没有空调,还在下雪。你这么大年纪,要注意身体。”
老焦感冒了没精神,从鼻子里“哼”了一声。儿媳的脸色就有些垮,儿子很隐蔽的用手在她腿上拧了一下,叫她少说几句。
过红绿灯的时候车熄火了,儿子打了几次没打燃,后面堵了一排车都在按喇叭。儿媳就把头伸出去骂了两句,儿子又打了好几次火,这才把车发动起来,笑着解释道:“爸,手动挡的车是这样。那时候贪便宜,现在后悔的很。”
儿媳跟着说了句什么,老焦也没听清楚,在后排昏昏沉沉的睡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