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让你走了吗?”
岑父黑着脸回头,咬牙道:“你还想怎么样?”
“你带着人闯进来,二话不说让保镖围了我,抬手就给岑予一耳光。你觉得这事儿过得去吗?”
岑挽娇俏的脸庞噙着淡笑,睨着岑父的目光尤为冷冽。
岑父哪里听不出她话中威胁?
但想到她刚才那通举报电话,他不敢轻举妄动。
“那你想怎么解决?”岑父问。
岑挽等的就是这句话。
她扫了眼客厅里乌泱泱的人,又看向岑父,“让他们自己打自己,我什么时候我满意了,他们什么时候可以走。至于你……”
岑挽顿了两秒,“交通局走一趟吧,去和人家说说你前几天酒驾逃逸的事儿。”
岑父听到前半句,倒也还能接受。
听到后半句时,脸色顷刻难看。
因为这件事情除了他和秘书无人知晓。
怎么岑挽就知道这件事情?
莫不是她买通了他的秘书,所以她既知道公司税务问题,又知道他酒驾逃逸?
岑父不敢再往深处想。
他现在只想赶紧跑路。
岑挽一直注视着岑父。
见他脚步开始挪动,抬手便揪住了他的衣领,“想逃?”
岑父挤出一抹比哭还难看的笑容,“没有。”
“那就当着我的面给交通局打电话吧,然后麻溜地滚过去。让我知道你没有过去,我接着爆岑氏内部大瓜,不信且走着瞧。”
话音落下,岑挽松开他的衣领。
岑父如泄了气的皮球滑跪在地。
来时的嚣张在岑挽威胁他时消失殆尽,取而代之的是惶恐不安。
下一秒,他忽然抬头看向岑予,眼神从愤怒转为祈求。
“阿予,你帮爸说说情好不好?只要你愿意,我可以给你公司百分之五的股份。”
他不想被拘留。
他要赶紧回去处理税务问题。
晚一点去的话,后续麻烦不断。
从岑挽动手开始,岑予就处于震撼状态。
忽然被岑父求情,他只想冷笑。
“这种时候了,你求挽挽不比我要香吗?还有,我不稀罕你的股份,你就算给我了,我也会给挽挽。”
“不行!不可以给她!”
岑父眼底的祈求顷刻消失,“她一个女孩子怎么能拿公司的股份?”
岑予更想笑了,反问道:“那凭什么岑灵溪可以拿公司百分之八的股份?没记错的话,她还是个外人,挽挽才是这个家的一份子。”
说话间,他握着岑挽的骨节微微收紧,眼底满是失望之色。
尽管他对这个父亲不抱任何希望,但他始终不能理解岑父对岑灵溪的偏袒。
不仅是他不理解,岑挽也不能理解。
打从原主被接回家那刻起,岑父就偏袒岑灵溪。
明明原主没有偷岑灵溪的项链,没有破坏岑灵溪的礼服,更没有赶岑灵溪走,可岑父却一口咬定是原主的错。
记忆最深刻的事情,是两个月前岑灵溪生日宴。
岑灵溪因原主长得好看,故意让人破坏了原主礼服,害得原主刚从楼上下来,肩带就断了。
好在家里佣人反应迅速地给她披了件毛毯,才没有让她走光。
而岑父当时怎么说的?
“不好意思啊各位,这是我们家保姆的女儿,最近和灵溪走得近。灵溪好心邀请她来参加宴会,没想到她竟然这般不知礼数。”
岑父同宾客说完又看向原主。
“丢人现眼的东西,还不滚回自己房间去。再让我看见你出来勾引人,我打断你的腿。”
瞧瞧!
这就是父亲!
这就是偏心偏到盆骨里的岑总。
至于始作俑者,却是站在岑父身后悲愤地看着原主,像是不理解原主为什么要“一脱成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