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不打开看看?”
闫清羽伸手又将锦盒往前推了推。
见叶旻但笑不语,他伸手将锦盒拿了过来。
打开是一支赤金镶珠的蝴蝶发簪。
秋阳和煦,透过窗棂照在蝴蝶羽翼上流光溢彩。
叶旻抬眼看过去,嗯,确实是不会出错的礼物。
少年眼神炙热,一副等待夸奖的神情:“喜欢吗?”
叶旻被问的一愣。
说实话,她闺房妆奁里类似的金簪随随便便都能拿出好几支。
闫清羽兴致勃勃的拿起那支发簪:“你看这只蝴蝶,其实是一朵鸢尾花,是我亲自画了图样让人打的。”
叶旻这才注意到发簪上的蝴蝶与她平日常戴的不同,嗯,确实有些丑。若是不说她还真没看出来,看来以闫小将军的画技应当是有些为难打首饰的师傅了。
“我给你戴上。”
闫清羽起身绕到叶旻身后,将发簪插入她的发间。
打量着在叶旻发间展翅的鸢尾花,闫清羽满意地点头:“阿旻戴着真好看。”
闫清羽还记得二人第一次去仙临阁吃烧鸡的时候,阿旻就戴了支桃花玉簪,衬得她人比花娇,也许从那时起他就想着要亲手给她戴支发簪了。
叶旻从衣袖中摸出一小面铜镜照了照,嘴角一抽:“闫清羽,你真的要我带着这么个丑东西出门?”
闫清羽不赞同:“哪里丑了,阿旻这么好看顶个麻袋在头上都好看。”
叶旻闻言神色一顿,抬眸瞪着闫清羽:“那可不,直接把脑袋罩住,没人认得出是我,自然不会有人觉得不好看了。”
闫清羽愣了一下,随即笑出声:“阿旻若是这么想也行,我可不希望其他人看你。”
叶旻抬手捶了他一下:“你想得到美。”
二人正笑闹着,门外传来了叩门声。
“公子,在临仙阁订的席面送过来了。”
是刚才被无视的阿财的声音,此刻他已经慢些复活,准备继续为公子和叶姑娘效犬马之劳。
闫清羽让人进来。
阿财将一坛果酒放在桌上,指挥着来人将席面摆到桌上。
“退下吧。”席面摆好,闫清羽将阿财打发走,撕了只鸡翅放到叶旻面前。
叶旻盯着碗中的鸡翅,一时没有动作。
“怎么了?”闫清羽见她神情严肃,询问道。
“我父亲辞官后,哥哥也辞去了羽林营的差事,他打算去边关投军。”
虽然前世兄长曾经也是威名赫赫的少年将军,但叶旻还是满脸担忧的神色。
闫清羽拿起桌上的布巾擦去手上的油渍,隔着桌子伸手摸了摸叶旻的发顶。
“莫要担心,我会安排人暗中照拂哥哥的。”
叶旻垂眸想了想,兄长确实打算南下,而定国公便驻守在西南边境,想必有定国公府的人看着,兄长性命应当无忧。
想通了这一点,叶旻莞尔一笑:“好。”
没过几日便是叶景准备离家的日子。
叶家新宅邸门口,闫清羽也来送行。
叶首辅难得对这个离经叛道的儿子露出一个笑脸:“既然要从军,那就不要给叶家丢人。”
“儿子知道,您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