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初稚把刚刚稚儿跟她说的事给小铃铛说了一遍。
“你陪我走一趟沧澜京城。”说着她就自顾自地收拾包裹。
小铃铛按住了她的手:“主子,别慌,就算此时我们去了,你知道要怎么办吗?”
虞初稚慌乱地摇头,泪水如断了线的珠子四散开来,手上的动作没停。
小铃铛把她按坐在榻上,给她倒了杯茶,拿过她手中的东西。
“咱们天亮了去找大祭司问问有没有解决之法,不然去了也只能干着急。”她一边说一边收拾行礼,把可能能用上的,还有一匣子银票全都一股脑儿地塞到背包里。
“还有一个时辰天就到了大祭司起身的时辰了,您再休息会,我一会叫您。”
虞初稚也没什么反应,她此时心里乱极了,脑子里一片空白,她怕去晚了来不及,又怕不问清楚就去帮不上忙。
小铃铛叹了口气扶着她在榻上躺好,给她关了窗户,又扯了被子给她盖好,见她一副六神无主的样子,自己也没法离开,只得走到门口冲着院子里喊了声:“风晴风月。”
两道身影飘然而至,单膝跪下:“圣侍首。”
“风晴你去我房子帮我收拾些衣物,”说着她掏出把玉质的钥匙递给风晴。
“再把衣橱左侧雕花盒子里的瓶瓶罐罐和纸包都给我装进去,用衣橱里的那个背包装。”她掂了下手中的背包示意风晴。
见风晴退下,她又转而对风月说:“你去大祭司院子外守着,大祭司起身了就来通知我。”
“是,圣侍首。”说完她脚下一点,离开了院子。
小铃铛搬了张绣凳坐在榻边,榻上虞初稚睡得十分不安,白皙的小脸泛着红,额头渗出细细密密的汗珠。
小铃铛掏出帕子给她擦汗,发现不对劲,伸手一摸,额头发着热,想是开窗着了凉,心里又着急上火,一下子就发了热,给她把了下脉才又走出房里。
“若水。”她轻唤一声。
风若水马上从暗处闪身出来:“圣侍首。”
“你身上有退热的药没?”小铃铛问道。
风若水忙从怀里掏出两个瓶子递了过去,小铃铛看了看又拔开瓶塞嗅了嗅,满意地点头,安排道:“你去打盆温水。”
风若水退下,小铃铛从耳房中取出一个干净杯子,提起小炉上的水壶倒了些热水,又打开一旁的茶壶看了眼,里面是白水,也倒了些放入杯盏中,打开手中的一瓶药倒了些进去搅匀,端着走到榻边,将虞初稚扶起靠在自己身上,轻轻唤醒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