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年随着事业版图的扩张,云缎逐步成为市场主流,如今御族的产量远远地不够了。
虞初稚让小铃铛联系了陆幼娘,在不同的州府开设了作坊,也把云绒花带出了御族.虽然比不得族地中栽种的,但也能用。
御族的女子们作为技术支持,散布在沧澜各地,除了纺工和织工,还有牛玉燕和何盼儿带出来的徒弟,也成为各地幼娘织坊的香饽饽。
从女学结业的女子们愿意出去的,也被小铃铛送去虞曦颜和苏涟漪带着姐妹们开的善堂当夫子,等朝中的老头子们嗅到民间的变革时,女学、善堂已被世家小姐们以京城为起点,扩散至每个州府县乡乃至村庄,他们在想阻止已然来不及了。
从女学走出的女子虽然不能在朝堂上指点江山,但是她们走进作坊、商铺、私塾、书院,虽然录用她们的标准比男子高很多,但是仍有很多女子能够胜任。
男子们发现他们如今能牢牢把住的只有朝堂仕途了,就在他们还心存余庆时,朝廷又颁布新规,女子年满十八未嫁、合离、丧夫、被休弃皆可自立门户,但是条件也比较苛刻,未嫁自立门户不可带走家中财产,合离、丧夫、休弃自立门户可带走自己的嫁妆,但是不能带走夫家财产,经夫家同意才可带走子女,自立门户的女子不在九族之内。
一石惊起千层浪,朝堂内一片反对之声。这天下的男人们忽然发现身边的女人,不管是女儿、姐妹,还是妻子甚至是母亲,都在一步步脱离他们的掌控,家族中的女人不再是他们的筹码,更不是他们可以随意操控的傀儡。
养心殿内,姜胤宸翻阅着林牧之交上来账本,发现他的私库营收又翻了一番,笑呵呵地把那些烦人的折子留中不发。
“小十,你放心,这些老家伙父皇帮你摆平了,过两年等这些老家伙老实了,朕就传位于你,朕要带着你母后出去走走,看看朕的大好江山。”说着他不知如何又沉默了,叹了口气。
“朕这一生最对不起的是你娘,记得朕当年在太傅府进出时,每每和你娘聊天,她总说长大了很想外出探询名山大川的奥秘,而且想绘尽天下名山胜水为通志,到底是朕自私束缚了她。”
想到往日的美好,他含着笑,有怀念也有自责。
“可是母后从未怪过您。”姜天昊宽慰着他的父皇。
“朕自是知道你母后不管生活如何磋磨她,她总是怀着一片赤子之心。”
想着殿内还有一个外人,他话锋一转:“云墨啊,你就不能多帮扶小十几年吗?”
见皇帝又想留他,柳云墨毫不犹豫扑通就跪倒在地。
“陛下,圣女离不得御族,我若不过去陪她,我怕我夫人跟人跑了。再说臣二十好几了,之前到处奔波,后来又夫妻分离,到了如今成亲快十年了,都没个一儿半女的,请陛下体恤臣之艰辛。”
姜胤宸看他这没出息的妻奴样,皱了皱眉挥挥手。
“罢了罢了,还有一年,你努力些帮小十立稳了,我就放你走。”
柳云墨自动屏蔽姜胤宸的叭叭,只听到“还有一年,放你走”立马磕头谢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