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草民有证据证明那孙河是受刘全指使下药的!”
话音未落,一个年轻人手中拿了个册子和一个布包从堂外走了进来,正是陈五四。
刘全一见陈五四,顿时气不打一处来,就是眼前这个年轻人,刚刚坑了他一百五十两银子,让他到现在还肉痛。此时,他瞪着陈五四,眼珠子都要冒火了,只是碍于在公堂上不好发作,这才强忍下来。
面对突如其来的陌生人,郑知着脸上的笑容凝固了,他不得不应付这种意外出现。
只见他眉头紧皱,问道:“你又是什么人?”
“草民是张义然的朋友陈五四。”陈五四正色道。
“你刚才说你有证据?还不赶快呈上来!”郑知着追问道。
陈五四举起手上的册子,对郑知着说道:“我手上这本是城中唯一药铺回春堂本月的进出货记录,上面记载得很清楚,巴豆的交易记录只有一笔,买家就是你刘全!而我问过回春堂的大夫,这次一品居中招的顾客,全是因为服食了巴豆才中毒的,刘掌柜,这个月只有你买了巴豆,这事貌似跟你脱不了关系啊。”
“你小子放屁!”刘全终于是忍不住破口大骂了,脸涨得通红:“就算是我买的巴豆,也不能证明是我去下的药啊?我买巴豆治便秘不行么?”
“刘掌柜还有这毛病啊,那可遭老罪了。”陈五四故意揶揄道。
郑知着不耐烦地打断:“少废话,说正事!再废话各打你们二十大板!”
陈五四怕这县尹真的打屁股,要知道,古代的板子可不轻,大把的人挨了二十大板后直接死掉都不足为奇,这副小身板可吃不消。
他顿了顿,赶紧接着说道:“大人别着急,我还有证据。”
说罢,又从布包里小心翼翼地拿出半张纸抖了抖,故作神秘地说道:“刘掌柜,那你能否解释一下,为什么在一品居的酒窖里找到了一张印着你鹤来楼标记的油纸呢?”
陈五四把纸凑到鼻子前嗅了嗅,又接着说道:“而且这张油纸上还有巴豆的气味。你和一品居的张老板不和,这是街坊四邻都知道的事,你们鹤来楼的纸包着巴豆出现在一品居的酒窖里,而一品居的客人正是喝了酒才拉肚子的。”
刘全脸上并没有露出慌乱的表情,他冷笑道:“我们鹤来楼的油纸都是用来包外带的食物,也许是他张义然自己的苦肉计呢,拿我们鹤来楼的纸包巴豆,给自己的酒里下巴豆,构陷我们鹤来楼!”
“你…你真是无耻!”张义然听到刘全竟然倒打一耙,气得忍不住指着刘全的鼻子骂道。
陈五四像是料定他会这么说似的,笑道:“我还是第一次听说,有人为了构陷同行,把自己的店都搞垮了的。”
“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没准张老板不想跟我合作,对我有意见呢?”刘全厚颜无耻地说道。
“那这个你总归不会不认识吧?”陈五四从衣袋里掏出两个银元宝,“这是我从孙河的房间里搜出来的,上面可是刻了有你鹤来楼标记的。你给一个竞争对手儿徒钱干什么?还说不是你收买他?”
“我给你的一百两,你不是第二天就已经输光了吗?”看到银元宝,刘全下意识地指着孙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