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河,你现在无处可逃了,老老实实把怎么勾结刘全坑害你师傅的经过说出来,否则我不介意在你脸上也打个洞!”
这声音一出来,孙河顿时吓得魂飞魄散,这就是刚才悄无声息杀死那看守的人,一想到看守惨烈的死状,纵使上半身被捆得结实,他的双腿还是在不听使唤地颤抖。
“我说…我说…不关我的事啊,都是刘掌柜…哦不,刘全,他早就觊觎师傅的一品居了,前几次被师傅正面拒绝后,又想着收买我们伙计,在酒菜里面动手脚,炒菜的厨房人多不好下手,就把主意打到我这里来了。”
孙河边说边用他的三角眼偷瞄着陈五四和张义然的表情,怕陈五四稍有不满意要杀了他。
“你接着说。”陈五四面无表情地说道。
“前几天刘全找到我,给了我一包东西,叫我下在端给客人喝的酒里,我就照做了,后来…后来当天我就按照刘全的吩咐,找了个由头离开一品居,后面又被刘全抓起来找人看管着,再后来的事情你们就知道了。”
“我待你如亲子,你就是这样来报答我的吗?你这个孽障!”张义然气得浑身发抖。
“师傅…师傅…都是那刘全使得坏啊,我…我没有打算害您…”孙河连连告饶。
“刘全许给你什么好处?要不是你下药,人家怎么喝坏肚子?你这不是存心要害你师傅吗?你还在避重就轻?嗯?”
陈五四的话音不重,但是对于孙河来讲,却句句直指要害。迫于压力,他不得不低下头继续交代:“我…我在赌场欠下五十贯赌债,差点被赌场老板砍下手指,走投无路下,是刘全出面,以帮他做事为由,替我还清了账,还给了我一百两银子,叫我把那包东西撒到酒里。”
“现在这些钱呢?”陈五四追问道。
孙河怯怯地说道:“都…都被我输光了!”
张义然一副怒其不争的表情,摇了摇头:“你真是无可救药了!”
孙河以为张义然要除掉他,激动得拼命在地上求饶:“师傅,我真不知道那里面是泻药啊,都赖那个刘全,我不是故意要害您的,您饶了我吧!”
说罢,孙河还挣扎着朝孙义然爬去,可惜刚爬出一点便被陈五四提溜起来扔到角落里,“你就老老实实在这里待着吧。”
陈五四和孙义然一走出船舱,早已等在外面的徐寿辉和徐大便凑上来问:“怎么样?招了么?”
陈五四点点头:“招是找了,不过还缺草药铺老板的言证。”
“这个没问题,我已经按照你的安排暗地里摸查了一下,现在已经找到刘全买巴豆的草药铺了,而且草药铺老板答应替我作证。”徐寿辉赶紧把自己摸排的情况告诉陈五四。
陈五四紧皱的眉头这才有些舒缓,“徐大哥,你是怎么做到让人家帮你的?”
“有这个嘛,好使。”徐寿辉用手比了一个元宝的动作。
陈五四苦笑道:“这年头果然还是有钱能使鬼推磨,古人诚不欺我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