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怎么回事?前两天我还过来吃过饭,当时都还好好的啊?”徐寿辉闻言大惊。
那人道出原委:“嗨,别提了。昨天中午一品居出事了,有食客喝了他们家酿的苦荞酒,当时就中了毒,上吐下泻,被人告到官府,赔了一大笔银子,还被罚了一笔款。张老板哪里禁得起这样折腾,一夜之间就背上巨额债务。上午鹤来楼的刘掌柜来了一趟,张老板就把伙计都遣散了,店门也给关了,自己一个人在里面喝闷酒。”
“鹤来楼?刘掌柜?”陈五四听到这个名字,本能地皱起了眉头,这不就是趁火打劫么?
徐寿辉听完事情的来龙去脉,没有离开,反而又开始敲门:“张老板,我是老徐,你开开门!有什么难事告诉我,没准能帮你解决呢。”
又过了一会儿,只听到“吱呀”一声,一品居的门才从里面打开,陈五四他们看到开门的人都是一惊,那人一脸憔悴,两个眼珠充满了血丝,面容看上去才三十左右的人,头发却全都白了,这便是一品居的老板张义然。
张义然看了徐寿辉一眼,也不理会众人,转身又走进店里,靠在柜台上端起酒坛便喝。
徐寿辉跟了进去,陈五四和徐大紧随其后。
“老张,我刚才听旁人讲你们家的酒出问题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徐寿辉见他这副失魂落魄的形象,关切地问道。
张义然一听别人说他家的酒便激动起来,大声地说道:“不!我的酒不可能有问题!我在这酿了几十年的酒,从来都没出过这档子事,是有人陷害我。”
“那你知道是谁干的吗?”徐寿辉又问道。
张义然摇了摇头,叹了一口气,说道:“知道又怎么样?我惹不起,我还是关门回乡吧。”
“张老板,你说说看呗,没准我们可以帮到你。”陈五四见状说道,“再不济还有官府,只要能揪出始作俑者,为你平反昭雪,你这店不就又能开下去了?”
“是啊,老张,天道昭彰,总有个说理的地方。”徐寿辉也在一旁鼓励道。
“唉!”张义然又重重地叹了一口气,“要是这事是官府在背后指使的呢?”
“什么?到底是怎么回事?”陈五四和徐寿辉同时惊呼。
许是见到有人愿意倾听,张义然这才把肚子里的怀疑说出来:“我这店铺虽小,但酿酒技艺却是祖上一代代传下来的,酿出来的苦荞酒也是全县闻名,生意本来好得不得了,传到我这代,虽说世道越来越艰难,但守着祖业,日子也还算过得下去。”
“谁知好景不长,前两年来了个新的县尹大人,看我这店生意好,便想强行入干股,派人来游说了好多次,但我没有答应。后来,他干脆就找了个人开了一家鹤来楼,处处学我的。因为有县尹大人的扶持,所以生意一天比一天好,县里就这么点人,此消彼长,我店里的生意就大不如前了,只有苦荞酒一如既往地能保持优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