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说他们下半身思考,这话是没错的。
左悯姬又深深哀叹了一声,声音中满含疲惫的开口:
“何许……,我真的累了,我不想跟你吵了,结束吧,这一切都结束吧。”
而何许,对她话里的疲充耳不闻;他似乎只觉得,此时的左悯姬,只是想甩掉他。
于是,他只是更加愤怒的怒吼:“这一切是你开始的,凭什么,你说结束就结束?”
他的怒吼声,传进左悯姬的耳朵里;她只觉得,这些声音甚是刺耳。
曾经,她也是爱惨了眼前人的;当年,她迫不得已,与何许的父亲成了婚。
那时,她也是想过,要好好和何许说清楚的;只是,何许从未给过她这样的机会。
在何许沉睡的这三年,她每天都在何许耳边念叨,她过得有多委屈,当年是怎样的迫不得已。
而如今,好像也没必要了。
她的眼睑微垂,似乎是睁开眼,都十分费劲。
而后,她又深深的叹了口气,声音气若游丝:
“那好!你到底要怎样,才可能结束这场闹剧?”
何许听了这话,语气里透着深深的绝望;莫名的,他感到慌乱。
于是乎,他只能近乎癫狂的怒吼道:“不可能,永远都不能结束,你必须得跟我,不死不休!”
“嘟嘟、嘟嘟——”
电话被猛的挂断,左悯姬还微张着嘴,好多话,还卡在嘴边。
她缓慢将手机从耳朵上拿下来,看着电话被挂断的界面,轻轻叹了口气,忽的又轻笑了声。
面上,含着淡淡的嘲讽。
电话挂了也好,这电话不管打多久,她也没勇气说出这些。
又或者,她说出来,何许也是不信的吧;毕竟,他那样爱他的爸妈。
当初,这一切,可都是有他们的手笔;是他们一手促成了这些。
他们知道何许会情窦初开,他们也知道她无依无靠、却有牵挂。
以前,她信何许她母亲的话;说让她嫁给他爸,是为了照顾何许;如今,她是不信了。
那个半大的还在,就是最好的说明。
外界总说,那孩子是她与何许父亲之间的结晶;怎么会是呢,她年轻爱玩,早就做了绝育。
可是,她又不能解释;她只能被迫让那孩子名正言顺,也只能被迫承受这些。
那半大的孩子,和她亲弟弟差不多大。
暗地里,她早查清了;那孩子,就是何许父亲在外,与莺莺燕燕偷偷剩下的。
那孩子的妈妈,也是早早的就走了。
这三年,她为了照顾何许,已经很久没有管过他了;正想着,电话又一次响起。
她以为还是何许打来的,神色间是掩饰不住的厌烦与疲惫,缓慢的拿起手机接起,低低的应声:“喂……”
“妈妈。”男孩儿的声音,还是有些稚嫩;他怯怯的喊着,语气里还夹杂着委屈。
左悯姬听着这声称呼,心底猛的悸动一瞬。
她微微张嘴,踌躇半天,才低低僵硬应声:“嗯……,我在,有事吗?”
“妈妈……,我想你了;我一个人在家,好孤独。”
男孩儿声音怯弱又携着几分成熟,他语气越发委屈的应声。
左悯姬听着这道声音,眉眼逐渐温柔下来;她的面上,缓慢露出笑意,温声开口:
“吃饭没呀,妈妈这就回来给你煮。”
“没有,好;那我等你哟。”男孩儿突然嬉笑出声,声音越发欢快的应声。
话的最后,男孩儿还甜甜的喊了声“妈妈”。
这一声,喊到了左悯姬的心坎里,她脸上的笑意,越来越浓。
左悯姬也是满怀期待,带着笑意,离开了这个腌臜地方。
她三年来,第一次打出租车,只为更快的回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