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面加快脚步往前走,一面淡声道:“走,再去顶楼看看。”
温和警察撇撇嘴,含着一丝乖顺,应声道:“哦好……”
来到楼顶,这里挂了些衣服外,好似没什么。
警察在楼道口停住脚,套上鞋套,这才慢慢走了进去;他脚步缓慢,不停查看周围。
他沿着天台边缘走了一圈,终于发现了不对劲。
一个小型拼接晾衣架,被撞倒在地。
在天台的某一边缘,有一处潮湿的泥洼;上面,有一个类似人滑倒的痕迹。
严肃警察慢慢蹲下身,他直直盯着这个痕迹,看了许久。
身旁的温和警察,好似失去耐心,语气不解的道:“李队,你在看什么?你有什么猜测吗?”
男人没有急着回答,只先拿出手机,对现场的情况拍了几张。
才敷衍一个侧眸,打量一眼温和警察,随口道:“没看什么,没猜测。”
随即他起身,又仔细勘察了一番;才转头对温和警察道:“走吧。”
话落,他已经抬脚,向楼下;温和警察看着离开的背影,一脸的疑惑不解。
但他没有多想,只无奈的撇撇嘴,又不紧不慢跟了上去……
之后,这边陆续来了几波警察;他们有时是询问,有时是勘察。
过了好几天,范易才有勇气去了解何许的境况;在事发之后,他一直都心神不宁,神情呆滞。
他的何许的事,也闹得沸沸扬扬;他的风评,一落千丈。
不少人觉得,这是他的问题;其实,他也这样觉得。
今天,他被他父亲叫了回去;电话里,他父亲一直在骂他。
他始终沉默,没有反驳;在离开之前,他将猫交给了梧妄。
他背着一个黑色书包,慢慢走向校外;一路上,无数人侧目打量他,周围议论纷纷。
声音不大,他却听得清楚;而他的心,就如死去了一般。
面上,也如一潭死水;他的脸色有些苍白,看不到一点儿生机。
等他来到校门口,面前已经停着一辆车;他还是面无表情,他缓慢靠近,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车内,气氛也是死气沉沉;范云起冷着一张脸,转头,冷冷瞪了一眼范易。
又开始不停斥责道:“几天不管你,你就要给我翻天;现在的你,越发厉害了,都弄出人命来了!”
范易缓慢低下头,他的头,埋得极低;他双手抱着脑袋,紧皱着眉头,神情十分痛苦。
范云起还在滔滔不绝,范易沉默好一会儿,才僵硬又声音颤抖的反驳道:
“我没有,真不怪我!”
话落,范云起也慢慢闭上了嘴;他一面开车,忙碌中瞧了一眼范易。
随即,他不以为意的冷哼了一声。
可在下一瞬,范易压抑的哭声传来;范云起的动作一僵,猛的踩了刹车。
巨大的刹车声,在马路上炸起;范云起僵硬转头,慌乱无措的看向范易。
只一眼,他又匆匆收回视线;但在下一瞬,他又转头,震惊的看向范易。
就这样反反复复好几次,他才忽的低低叹了声气,声音中满是无奈的道:
“你怎么还哭了?大男子汉的,哭什么?”
语气里,夹杂着不耐烦与急躁。
而后,他又满脸厌烦的斥责了几句,但范易始终只是低着头,不停哭泣着。
范云起冷眼瞧着他这副模样,烦躁冷哼一声,不停骂着,快速开车离开。
车子在一家医院前停下,范云起将车子停在路边。
用力敲了敲后座的车窗,范易茫然抬起头,眼中全是绝望。
他呆呆环顾周围一圈,声音僵硬的问道:“来这儿干嘛?”
“来看看你那位同学。”范云起声音冷漠,他一面打量着周围,冷声敷衍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