滏河江畔。
宁延走后不久,文昭旻房间内,一红衣女子突然破窗而入,红纱遮面,手握长剑,径直坐在桌子前。
这可把文昭旻吓了一跳,“你。。你怎么又来了,我已经按照你说的把话传到了,你就放过我吧。”
说着文昭旻都快哭出来了,只见红衣女子直接拔剑,直接将剑抵在文昭旻脖颈处,吓得文昭旻眼泪直流,一句话也不敢说。
“你记住你说的话,要是你说错了话,威胁到了宁少爷的生命,你记住,我会亲手杀了你。”红衣女子厉声说道。
“我知道,我没有,没有说错一句话,都是按照你安排的说的。”文昭旻委屈的眼泪都快流出来了。
红衣女子拿起酒杯一饮而尽,“好,我还会再来的。”
说完就从窗边跳走,留下文昭旻在那里偷偷抹泪。
。。。
翌日清晨。
宁延从府里出来,直奔滏河江畔而去,一头钻进文昭旻的房间,再也没有出来,江边的学士士子都说着文昭旻也算是为国除害了,让宁延无法祸害城内百姓了。
殊不知在他们议论纷纷的时候,宁延早已离开了花船,只身一人来到岸边,换了一身平常百姓装饰,拦下一架马车,直奔城外而去。
约摸两个时辰后,车夫终于抵达目的地,文昭旻寄宿之地,江北镇。
很快,宁延的目标就锁定了一个小院子,看上去破旧不堪,但是其隔壁的宅子倒是修的很是大气,很难想象这两家居然是邻居。
宁延缓缓敲门,“喂,有人吗?”
这刚一敲门,门就自己打开了,门没锁?宁延微微惊讶,随即慢慢走进去,果然,一进去就看到一个头发花白,穿着褴褛的老头坐在院子中央,手里拿着半截竹竿看着天空发呆。
宁延缓缓向前,问道,“您好,晚辈殷都宁延,有要事询问,还望前辈解惑。”
可是老头一点动静都没有,宁延缓缓走上前去,刚准备试探老人是否还有鼻息时,老人一个横扫千军,直接拿起竹竿到处挥动,“啊,别靠近我,离我远点。。”
“好好好,我不靠近您,不靠近您。”宁延赶紧后退,让老人冷静下来,很快,老人就气喘吁吁,看来是挥不动了,只见老人盯着宁延,半天才开口,“你是谁啊?”
“晚辈殷都宁延,拜见。。”还不等宁延说完,老人就跟见了鬼一样,直接跪在地上,一瞬间涕泗横流,冲着宁延直磕头,“殷都的,别杀我,别杀我,我是无辜的,别杀我。。”
宁延愣了愣,赶紧上去扶起老头,“别别,我不是来杀你的,不是杀你的。”
老头眼睛通红看着宁延,浑身的臭味让宁延都有些难以忍耐,“不杀我,不杀我,不杀我。。”
随即老头又陷入了几近癫狂的大笑之中,宁延开始有些无奈,这老头显然已经疯了。
“老爷爷,老爷爷,我不杀你,我有事情问你。”宁延无奈,只能强行拉住老头,大声说道。
可是老头似乎并没有听到,继续峰巅的大喊,“不杀我,不杀我。”
“我要问三年前单家的事情。”宁延无奈大喊,果然,一听单家,老头直接不说话了,也不疯癫了,目光死死盯着宁延,一步一步,逼得宁延节节后退,“单家,单家都已经灭门了,你们还不肯放过义国公吗?还不肯放过义国公吗?”
看着老头的大喊,宁延也有些愣神,看来自己找对人了,这个老头绝对知道些什么,“不,我来是为了调查当年事情的,还请您把知道的事情全部告诉我,我会还单家,还义国公清白。”
谁知道老头听后哈哈大笑,眼泪直流,“清白,单家上下一百多口人全部被杀,这你怎么还,怎么还。”
宁延被问得不知该如何回答,突然一个脑袋突然出现在旁边的围墙上,“谁?”
那人受惊,急忙躲避,宁延松开老头,一个飞跃来到隔壁,这就是文昭旻寄养的亲戚家。
可是那个人早已消失不见,宁延快步来到院子中央,硕大的院子居然一个下人都没有,这也太奇怪了吧。
“啪啪啪。”一阵掌声响起,三个身影出现在宁延面前,一红衣女子,红纱遮面,一青衣男子,右手背负身后,背上背着一把重剑;还有一长袍老者,老者捋着胡须静静看着宁延,目光深邃。
“宁家五少爷,果然不一般啊,嚣张跋扈,酒色荒唐,在殷都装了这么多年,如今终于露出真面目了。”红衣女子淡然说道。
宁延知道自己刚才的话已经被听到了,索性也不装了,“你们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让文昭旻告诉我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