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好奇,不过就在单家被抄家第二天,单府就意外失火了,这也太巧了。。”宁延端详着匕首说道,“这一定不是巧合,一定是有人想要掩盖什么?所以才会焚宅。”
若是这些人和十年前朔州袭击案是同一群人所为的话,那这背后肯定有着惊天阴谋,同时对两大国公动手,一般人可没有这么大的胆量。
素素将匕首放到案几上,开口道,“少爷您说,您需要素素做什么?素素一定全力帮助少爷,只求少爷能够查清真相。”
宁延无奈苦心,“别这么说,我现在的身份就是一纨绔,在殷都跋扈还可以,要说调查事情,还真是有些难。”
当初单家灭门之后,朝野震惊,平日里和单方来往最为密切的就是宁家,可是单家出事之后,宁致就下令不准多言单家的事,有人说这是当朝皇帝在杀鸡儆猴,目的就是为了逼宁致交出兵权。
最后,宁致也确实交出了兵权,但是兵权却交到了宁延的大哥,宁鹤手上。
素素看着宁延,她相信宁延不会是看上去这么简单,“素素永远相信少爷。”
宁延微微颔首,说道,“好了时间不早了,下去休息吧。”
“是少爷。”
。。。
这两天平静的有些让宁延意外,自己打断了靖北王世子的胳膊,靖北王居然一声不吭,虽然宁致差人去道歉了,但吃了闭门羹;因此宁延猜测,这靖北王之所以一句话不说,很有可能是在等一个机会,能给他儿子解气的最佳时机。
而现在,这个时机来了,那就是宁鹤大破西羌得胜归来的日子,而当今陛下必会亲自召见,此时正逢靖北王述职,到时候难免要为难一手他们宁家。
想到这里,宁延倒是轻轻一笑,显得格外轻松。
果然,一大早,宁致就穿着朝服去宫面圣,而家里人则开始收拾府邸,尤其是宁延大嫂,得知相公归来,更是激动不已,安排厨房做了不少佳肴,就等晚上宁家父子归来,一家人吃个团圆饭。
在这个关键时候,宁延却离开了宁府,而他的目的地则是殷都最为风流的滏河江畔,在殷都,谁都知道滏河江畔是着名的花柳之地,风月场所;在殷都更是销金窟一样的存在,殷都大大小小的有钱人都会来这里寻花问柳,而今日,宁延则带着吴子椎和朱友钧三人来到了这里。
“我说宁少,前两天不刚弄回去一个,现在又来滏河江畔,身体顶得住啊。”吴子椎部还好意的笑了笑。
“本少爷身强体壮,那次不是神龙入海一般。”宁延哈哈大笑的说道,“大黑,这可是你说滏河江畔来新来了一个花魁,张的沉鱼落雁,容貌非凡,要是敢骗本少爷,本少爷饶不了你。”
“这您放心,这花魁我可是盯了好些天呢,这不刚传来消息就来找您了,时间不早了,咱们快进去吧。”朱友钧有些迫不及待的说道。
宁延扇子一挥,大摇大摆的走进了滏河江畔,一进去就能闻到浓重的酒味和胭脂味,沿江两岸,各种浓妆艳抹的女子在两旁吆喝着,他们知道这刚进来的只是一般货色,真正绝色的美人都在深处的花船上。
走了许久,终于来到了目的地,装扮着各种彩色灯笼的大花船,其实白天来这里的人相对较少,这花船也看不出什么艳丽之处,等到晚上,灯火通明,各种彩色灯笼和绸缎交相辉映,加上时不时的烟花,更容易让人领会什么叫殷都销金窟。
花船入口处,一穿着艳丽的老鸨正大声吆喝着,宁延三人走过去,那老鸨一看是宁延三人,赶紧笑嘻嘻的迎过去,“哟,这不是宁家五少爷吗?还有朱少爷和吴少爷啊,三位可是贵客啊,来,里面请,今天我啊一定找个好姑娘把三位服侍的舒舒服服的。”
宁延拿出扇子拦下老鸨的好意,“别,您的这些货色本少爷没有兴趣,听说你这里新来了一个花魁。”
“啊?”老鸨愣了愣,随即赶紧陪笑,“宁少爷的消息还挺灵通的,不过昭旻今天晚上才正式准备开曲演奏,您三位来的早了,不如今夜再来如何?我一定要昭旻好好伺候您”
宁延笑了笑,“白天晚上难道不一样吗?本少爷心情好,你刚刚的话不和你计较,再给你一次机会,去把她找来,如若你在开口阻拦,信不信本少爷将你这花船拆了。”
旁边的朱友钧冷面相向,“如果不相信,那就试试看。”
“别啊,两位少爷,可别。。”老鸨赶紧陪笑道。
吴子椎则笑着拉着老鸨的袖子说道,“要我说啊,你就赶紧去吧,要是真把宁少爷惹毛了,我可不敢保证他拆了船后会不会放把火啊。”
那老鸨一听,眼珠子一转,既然都被宁延盯上了,白天晚上的也无所谓了,于是牙关一咬,“也罢,宁少爷,您随我到雅间休息一下,我这就给您安排。”
宁延满意的点了点头,将腰间的钱袋丢给老鸨,“去吧,别让本少爷久等。”
说完就大笑着上了花船,而朱友钧则和吴子椎也笑着离去,各自去找心仪的姑娘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