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始终都是她。
她说:“在鬼屋看到小糖豆的时候,我还挺惊讶的,毕竟他看起来这么小。正好我那个时候手里拿了个没吃的。”
池砚舟扬唇:“要去看看其他的吗?”
姜织眠抬起眼皮:“可以吗?”
“自然。”池砚舟看到眼前这一幕,难免有些无措,“就是可能有些乱,我来收拾,你随意。”
弯下腰那瞬,眼中划过一丝懊恼。
早知道姜织眠来看,他就先提前收拾一下了。
平日这里只有自己,画画的时候,心情不似往常那般宁静,显得几分糟乱。
“这个背影看起来很像我欸,上面还有照片,你什么时候照的?”
池砚舟瞥了眼:“我们第一次去见月湖的时候,我在你身后,本来想拍门口那个标牌,没想到连带着你的背影也一起拍上了。”
他将纸张整了整,放在一旁的桌子上,“我还觉得很幸运呢。”
姜织眠微微歪头,指尖轻点着精巧的下巴,俏皮道:“看来我们都很幸运。”
“是啊。”池砚舟说,“充满善意和满怀希望的人,运气是不会差的。”
……
从画室出来,姜织眠坐在一旁看着池砚舟陪池老爷子下棋。
“浓浓要不要试试?”
一盘结束,池砚舟将指尖的白棋放下,问姜织眠。
“我?”姜织眠摇头,“算了,我在这里看你们下就好了。”
“光看着多没意思,来,陪我下一盘。”
跟池砚舟下了三盘,输了两盘,还是在姜织眠面前,这面子,真是一点都不给他留。
令他伤心。
姜织眠怔了怔,目光触及到池砚舟鼓励的眼神,点头:“好。”
池老爷子兴奋地撸撸袖子,视线在看到拉着凳子挨着姜织眠坐的池砚舟时,脸瞬间就垮了下来:“你干嘛?”
“爷爷要这么赢了,肯定会显得胜之不武,所以我在旁边做做指导。”
他说的理所当然,池老爷子的心情很是不美好。
“你指导,跟你下有什么区别吗?”
“有啊。”池砚舟点头,“棋子不是我下的啊。”
池老爷子:“......”
行,秀恩爱是吧?
不过事实证明,姜织眠不用教。
池老爷子分析了局势,咽了口唾沫,不可置信地问:“浓浓啊,你之前真的没有下过棋?”
姜织眠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看着棋盘,修长的指尖夹着白棋,衬得她的手愈发白皙,青筋明显凸起,她点头:“如果在手机下过算的话,我就下过。”
池老爷子微微一笑,不发一言。
这下棋技术,不能说会下,而是要说非常会下。
池老爷子的眼神飘忽不定,咳嗽两声。
姜织眠目露担忧:“爷爷是身体不舒服吗?”
池老爷子扶着腰,五官痛苦地挤在一起,看起来很是难受:“哎呦,你看看,年纪大了就是不能坐太久,腰疼的厉害,你们下吧,我先去休息休息。”
池砚舟静静地看着池老爷子表演,微微一笑,保持沉默。
姜织眠不太了解,还真以为池老爷子腰疼,执着的棋子放下,“我扶您去休息吧。”
“没事没事。”池老爷子摆手,“你们继续,我这老毛病了,一点事都没有。”
池砚舟无奈:“爷爷,您这是典型的睁着眼说瞎话呀。”
姜织眠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