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忙掏出手机,点开池砚舟的微信。
微信头像和这张照片,出奇的一致。
不!
换句话来说,应该是一张照片。
这张照片,是有什么含义吗?
“咔嚓——”
“浓浓。”叶婵衣抱着一个大本的相册过来。
姜织眠收回心思,离开这一片领域。
两人坐在沙发上,翻看着里面的照片。
“这个是阿舟一周岁的时候,我清楚地记得,当时抓阄,他抓了一只画笔......”再谈及往事,叶婵衣脸上有几分恍惚。
仿佛这一切,都在昨天。
姜织眠望着照片上的小小男孩,婴儿肥的脸,葡萄般的眼睛,可爱的不行。
“小时候的阿舟跟现在的可是一点都不一样,那个时候的他,可骄傲了。”叶婵衣捂着唇笑,“小小的,也不知道跟谁学的。说句不好听的,就是嚣张。”
“别人玩耍的时候,他就只知道学习,然后跳级,参加比赛,赢了比赛,拿着奖杯或者奖牌给我和他爸讨礼物,他画室的那些东西,都是当初讨要的礼物。”
照片上的男孩看起来十来岁的样子,眉宇间透着张扬桀骜,看不出现在的影子。
听着叶婵衣讲着,姜织眠能想象到那个画面。
“大概十六岁的时候,他的性格就慢慢地像我了,待人温和有礼,整个人内敛稳重,倒有些老成。”
以前皮的不像话,后来听话的,让他们很是不习惯。
姜织眠眨了眨眼睛。
照片上的少年,穿着蓝白相间的校服,背后迎着阳光,使他整个身子都被笼罩在阳光里,看起来耀眼极了。
“他高中毕业后出了国,大学、研究生、博士都是在国外读的,专业学的绘画类的,后来转为服装设计,辅修金融学。”
“你也知道,池家就他一个孩子,将来他肯定要继承池氏的,然后他就跟他爸约定,等他28岁,就去继承公司。”
照片一页页翻着,从青涩懵懂的男生,到张扬肆意的少年,后来是温润有礼的男人。
姜织眠有种错觉,仿佛她参与了他整个人生一样。
她发现,十六岁前,照片里的他,眼睛永远不看摄像头;十六岁后,不算直视,但起码看了。
不过无论是十六岁之前还是之后,都能在他眼中找到光,很亮很亮。
光?
姜织眠的脑海中灵光一现。
“伯母,我能去他的画室看看吗?”
叶婵衣:“自然是可以的。”
画室跟姜织眠想象的一样又不一样。
比起卧室,画室要凌乱许多。
未来得及清理的纸张以及颜料有种混乱的美感。
可这一幕又让人觉得理所当然。
“这里的东西,阿舟平时不让人碰的,就连打扫都是亲力亲为,生怕别人弄乱了。”
叶婵衣道,“你先看着,我去拿清扫的工具,有些乱,不好站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