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
“因为你很闲。”池砚舟将手机打开看了眼又按灭,“而且,如今周家只有你一个后辈,你说周老爷子能不担心么?”
“我也知道啊,可是换做是你,你会跟一个不喜欢的人结婚吗?”
池砚舟温声:“不会。”
他这辈子唯一的心动,留在了去年的夏天,此后都不会再有了。
手机响了一下,周景逸看了眼:“阿讫约我们喝酒,去不?”
“他也来了?”
周景逸摊手:“他来这里有几天了,不过挺忙的,也不知道在忙什么。”
池砚舟拒绝的话还未说出,就听到周景逸的下句话:“说不定还可以碰到你的小姐呢。”
明知不可能,池砚舟还是去了。
……
狂夜·酒吧。
空气中满是酒精和尼古丁的味道,刺激着众人的大脑神经。不断闪烁的霓虹灯以及狂欢的音乐让舞池中央的人疯狂扭动着腰肢。
二楼的包厢内,两人齐齐望向不停往嘴里灌酒的男人,面面相觑。
萧瑞偏头去问程姣:“怎么了这是?”
程姣面色不太好,声音生硬:“他跟姜织眠分手了。”
梁泊震惊脸:“迁越提的?他提的还这么伤心干嘛?这个时候该伤心的不是姜织眠吗?”
萧瑞也不解地望向她。
程姣轻咬下唇:“姜织眠提的。”
萧瑞:“?!!”
梁泊:“?!!”
他们从来没有想过这种情况。
毕竟姜织眠有多喜欢沈迁越,这几年他们都是看在眼里的。
起个大早买早餐,下雨时送伞,聚餐时挡酒,哪怕半夜打电话,她也铁定赶来,无一例外。
就连他们都认为沈迁越会为之收心,会为其心动。可奈何沈迁越这个人心特别狠,仗着人家的喜欢肆无忌惮。
他们也劝过让沈迁越好好对待姜织眠,不过人家不听,他们也没办法。
其实他们可以猜到这其中的原因,只是他们不理解,非要用这种方式证明吗?
萧瑞:“我觉得还挺好的,庆祝姜织眠脱离苦海!”
梁泊赞同点头:“我也觉得。”
程姣没想到他们会这样说,眉头紧紧蹙着。明明她和他们相处的时间才是最长的,为什么他们最关心姜织眠?
两人的声音不小,刚好能让不断闷酒的人听到,沈迁越的动作一顿,眼睛锐利冷冽,浑身都透着股戾气。
萧瑞丝毫不怕:“可不就是嘛,你耽误人家这么多年,耗费人家那么多时间、精力、热情和感情,来指望人家一直追着你跑啊。”
“你向着哪边的?”因为长时间未说话,声音带着哑。
“你这边的啊,”萧瑞正色道,“迁越,我早就说过,有些事是不能试探的,你的做法别说姜织眠会怎么看?连我和梁泊看了都觉得寒心。”
“而且,你都和人家谈恋爱了,为什么还要和其他女生挨的这么近,不是明摆着让人误会吗?”
生怕沈迁越伤的不够,梁泊适当补刀,
“你要是真的不想谈,可以和人家分手,别一边耽误人家,还和其他女生玩暧昧。姜织眠也没有像你这样啊,你之前谈女朋友的时候,她还知道和你保持距离呢。”
程姣脸色更差了,虽然没有明说,但不难猜,这个“其他女生”不就是她嘛。
沈迁越紧紧抿着唇,一言不发。
梁泊问:“那你现在是什么想法?”
“什么什么想法?”
“当然是你对姜织眠的啊。”
梁泊很是怀疑沈迁越到底是怎么找到对象的,这么明显的问题还要人来教?
还是说揣着明白装糊涂。
“还能有什么想法。”沈迁越冷嗤,语带嘲讽,“从一开始就是她倒贴的,这次也一样,无非就是为了吸引我的注意力罢了,等过段时间闹够了,就该凑过来道歉了。”
在梁泊最后开口时,有服务生来送酒,门并没有关,以至于这句话直接被门外经过的两人听个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