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姜织眠站起身,将衣架上的西装外套收回她的房间。
将头发吹到半干,坐到椅子上,从抽屉里掏出一本蓝色的日记本。
日记本看起来有些年头了,不过款式简单,放到现在也不过时。
姜织眠垂眼,宛如蝶翼般的眼睫轻轻颤了颤,在眼底洒下一层阴影。葱白修长的手指在页面抚了抚,嘴角扯出一抹自嘲的笑容。
抬眼时,眼底没有半分情绪。
她将日记本放到最底下的抽屉,不再给予半分眼神。
……
江城酒店,总统套房。
男人站在落地窗前,白色的浴袍松垮地系在腰间,露出冷白紧致的胸膛,发梢上的水珠滴落,落在那精致的锁骨上,最后没入浴袍内,引人遐想。
窗外的雨依旧下着,雨滴在玻璃上划出一道又一道痕迹,冲刷了视线,连带着倒映出的男人的容颜,在模糊与清晰之间来回转变。
池砚舟想起今晚见到的女孩,心口传来阵阵的疼感。
才一年,怎么变成这般了?她那个男朋友,没有好好对待她么?
池砚舟抬手,指骨分明的手按了按眉骨,莫名有些烦躁。
“咚咚——”
“请进。”
身后有脚步声,然后:“池先生。”
池砚舟敛下眼中翻涌的情绪,拢了拢浴袍领口,转身笑道:“不必拘束,坐。”
肖助理有些受宠若惊,哪怕来之前特地打听过池砚舟的性格,如今这般,还是让他有些恍惚。
这种程度的大佬很难有如此温和的,而且身边竟然也没个助理在旁边候着。
肖助理道声谢,规规矩矩坐到沙发上,看到池砚舟准备倒茶,吓得他连忙起身,声线颤着:“池先生,我自己来。”
池砚舟轻笑声,嗓音清润,在淅淅沥沥的雨声中犹为好听:“这种事怎么能让客人来。”
肖助理闻言乖乖地坐好,待男人将茶盏推过来时,接连着道了好几声谢。
“今日所来,是对这次展览有什么要求吗?”池砚舟坐在沙发上,姿态优雅矜贵。
肖助理忙将茶盏放下,摇头:“没什么要求,这次展览主要是想促进中外合作,我们祁总的意思是,是否要给您配一位翻译官?”
其实这件事完全是可以在电话里说的,但是显得不怎么正式,就让他跑了一趟。
池砚舟拒绝的话绕在嘴边,说出的话却变成了:“嗯,麻烦了。”
“不麻烦,不麻烦。”肖助理局促地笑两声,“还有一事,池先生在这里可住的习惯?要不要......?”
“挺好的。”
事情问完,肖助理起身准备离开。
临走前,池砚舟还是没忍住出声:“我能提个要求么?”
肖助理不解地望向他,态度仍然恭敬:“池先生请说。”